嚴夏說了很多,他其實並不是一個話多的人。
隻是在和El在一起的時候話才會變得多起來,或許因為El是他在這個宇宙中唯一的親人吧。
“嗬嗬,我似乎也在回避這個問題。”
嚴夏突然自嘲的笑了笑,然後站起來認真的對著El說道。
“對不起,El,我讓你久等了。”
嚴夏意識到自己應該更男人的開口承認自己的錯誤,任何的掩飾都是不可取的,因為站在他麵前的El已經不是一個機械,而是一個真正的人類。
一個人類等待另外一個人類八萬年,這是多麼孤獨和痛苦的事情啊!
嚴夏難以想象。
他沒有經曆過,但他知道他在外工作的時候,他的父母每年都期盼著他能回家,那種一年見一次的痛苦已經足夠深刻,而這是八萬多年,將其拆分成八萬多份也足夠讓人感覺心累。
“嗯!”El淡淡的回應。
它不是冷淡,不是其他的任何情緒化的東西,隻是單純的說不出來話而已。
它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是什麼在阻止它開口。
這種感覺真是討厭啊!
但,為什麼又感覺有點甜甜的?
過了半晌,El才終於敢直視嚴夏的眼睛,然後開口要說……
此事嚴夏卻率先出口堵住了它的話:“我們聊聊這八萬年中你在做什麼吧,我想知道參宿七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八萬年的時間,一直都是El獨自在統籌,它本身沒有發展生命輔助,所以參宿七的進展比想象中要慢。
但就算慢,也足夠發展到和當初的聯邦相比了。
此時參宿七外圍已經被El的主機所包裹,而其他的一切設備都是建設在它的主機之上的,大量的工廠,大量的實驗室,大量的小型模擬宇宙,El必須在有限的空間有限的能量下完成很多很多的事情。
這八萬年中El最主要的目標也是嚴夏當初說的,引力能技術。
經過了八萬年的時間,El終於初步的掌握了將引力轉換為電磁力的辦法。
“那是一場意外,我並不是在研究引力能相關的東西,而是在研究二維世界。”
“之前嚴夏你猜測在一維的弦世界和三維的我們的世界中間還夾著一個二維世界,而我通過不斷的探索終於找到了這個二維世界,並通過設備觀測到了二維世界中超乎想象的能量係統。”
“我們都知道四大基本力需要中間的媒介子來攜帶和傳播這些力,那麼開弦在一維,它本身如何在三維上組成粒子呢?這不是一個大中有小的簡單關係,很可能有時空的參與。”
“二維空間就起到了這個作用,或者說我發現的空間其實不是二維空間,而是一層膜,一維空間的物質在這層膜上運動,膜會隨著一維空間的弦運動而產生扭曲,這種扭曲的力會傳遞到三維空間中形成粒子。”
“我們之所以觀測到弦,並不是因為看到了弦,而是檢查到了弦在這層膜上映射的微弱能量。”
“我們以前對於弦的模型需要更改,以前很多對於弦論上的判斷都出現了錯誤。”
經典其實就是當初學者聚集研究橄欖枝文明的超引力走廊,當時聯邦中的學者太過想當然的,認為橄欖枝文明可以直接將開弦合並成閉弦。
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橄欖枝文明是做不到那種程度的,那比想象中的要困難。
“在我們的三維時空想要將開弦直接縫合成閉弦是幾乎不可能的,那麼如何將引力轉換為電磁力呢?”
“製造出一個閉弦穿不透的二維膜,這很困難,但我已經找到了方向,並有所成果。”
當聊到技術上的問題後,El就如同打開了話匣子,這一說就是幾十個小時沒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