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之後赫克托爾才理解愛索斯的意思。
愛索斯傳遞的飛行文明史料並不來自於某些文獻。
而是一個飛行文明生物的口述。
“其實我們生活的是文明的第三紀元，在第三紀元之前還有兩個紀元，但都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被毀滅。”
“在第一紀元，我們經曆了從弱小到強大的發展過程，在第二紀元，我們經曆了從強盛衰弱的過程，當時我們的先祖發現，宇宙中藏著大危機，最好的辦法就是藏著，龜縮一地，再當時王的帶領下，我們發下了小的奧義。”
“我們將一切縮小，藏在原本時空之外，這樣，就算再大的浩劫也無法波及我們。”
“隻可惜，不知道為什麼，第二紀元的一些技術遺失，傳聞那發生了一次大戰，起源於我們內部，大戰之後，秩序重新建立，第三紀元到來。”
這是一次正常的交流。
隻是對方的感慨。
其中信息倒沒有說那麼多。
但結合現在的情況，赫克托爾明白了過來。
“時空之外！”
“時空扭曲和撕裂都無法影響的地方，超微觀！”
“第二紀元他們就發展到了超微觀。”
“內戰也是真的，但既然平穩過渡到了第三紀元，甚至如果它提到的那個王也是現在的王，第二紀元的技術很可能第三紀元根本沒有缺失，隻是對平民隱藏了起來。”
按照飛行文明的社會架構來說，這是很有可能的。
“那些甚至也隻是展現給我們的。”
“為什麼要展現呢，為什麼不繼續隱藏在超微觀世界呢？”
赫克托爾不得其解。
愛索斯說道：“我倒是有一些想法。”
“或許第二紀元到第三紀元並不是內戰。”
“彆忘了，超力源自什麼地方？”
“超微觀世界中還有其他文明存在，並且很可能是次頂尖文明或者頂尖文明。”
“作為同樣發展超微觀的飛行文明，它們受到的影響恐怕會比永恒輪回星國更深刻。”
如此說來，那就可以解釋了。
赫克托爾也知道愛索斯的計劃。
永恒輪回星國能解決超微觀世界的問題，來自於一種讓生命意識可以到達超微觀世界的技術。
他們是否也可以這麼做？
“超微觀世界是怎樣的存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裡必然無法進行比較複雜的事情。”
“飛行文明在微觀世界的人太多了，也可能存在這方麵原因。”
“這是大膽猜測，既然如此，那麼我們進入到超微觀世界，就和它們平權了！”
愛索斯的確很大膽。
如果他知道霍斯笛和達摩爾經曆的事情，他肯定不會這麼說。
但不知者不畏。
況且，嘗試而已。
“大量的超微觀意識衝擊，或許可以將他們逼出來。”
“我可以去做。”
意識可以用士兵的，也可以用克隆體的。
現在聯邦意識切割技術已經很強大，甚至愛索斯知道一些隱秘信息，聯邦正在製造工具意識。
所謂的工具意識，其實和工具細胞相似。
工具細胞是特定功能或特性的細胞，培養起來容易，操作便捷，轉染率高。
有什麼用呢？
和普通人最息息相關的就是用工具細胞研發出疫苗。
很多病毒研究肯定不能在人體中實驗，那麼工具細胞就發揮作用，它們比小白鼠在一些場景上的應用要完美得多。
著名的海拉細胞，無限分裂的癌細胞，就是早期工具細胞之一，為人類生物學的發展出了很多貢獻。
工具意識也是相同的作用。
研究意識本身，研究外物對於意識的侵染，研究是否有針對意識的物質。
聯邦在這個方麵研究很深入。
至於更多信息，愛索斯也無從探查。
不過他認為自己可以借助這次向高層申請。
“嗯，按照你說的做吧。”
赫克托爾並不是迂腐的人，他在主神空間中殺的人數量恐怕堪比一個上等星國總人口。
對於這種事情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隻要能消滅敵人。
愛索斯也是提供了一個可能性，他倒不知道愛索斯心中想的是什麼。
而隨著時空相陣封鎖人魚尾恒星係，卡賓艦隊的撤離也很順利，已經飛離了人魚尾恒星係1000個天文單位距離。
攻擊一直都沒有來。
不過時空相陣的影響力已經下降很多了。
畢竟那是無根之源，不斷扭曲四周，必然會有消耗。
赫克托爾也將這次信息發送回去，就是不知道飛行文明是否有截斷快子通訊的手段。
快子通訊更多涉及到的還是弦應用，弦雖然並不在超微觀世界，但快子通訊本身卻是以宏觀力撬動弦的過程，這可能會在超微觀尺度受到阻礙。
現在聯邦已經對超微觀世界做出了定義。
尺度在1x10^-25次方米以下就算是超微觀世界，弦在1x10^-35次方米，差了10個數量級，也就是超微觀尺度下還要縮小10億倍。
普朗克尺度，甚至可能比普朗克尺度還要短一些。
本質上是因為弦可以被引力影響，所以才能運用於快子通訊。
但可惜的是，弦無法被作為武器來使用。
弦在弦理論中是一種最小的單位，也因為它太小，也太過簡單，導致就算引動它的力量，也沒辦法爆發出強大的能量。
甚至來說其能量本質都已經接近於虛無，它傳導到宏觀的力可能可以摧毀一塊石頭，一座大山。
但在這樣規格的戰場上，這就是撓癢癢。
飛行文明是將巨大之物縮小，而不是原本就是小的物體。
這讓他們本身的密度大到可怕，就好比泡沫和鋼鐵，誰都可以輕易撼動1立方米的泡沫，但1立方米的鋼鐵可有六七噸重。
要摧毀在超微觀尺度下的飛行文明，隻有造成黑洞級彆的毀滅才行。
赫克托爾之所以不用黑洞武器，而是讓愛索斯嘗試意識衝擊，也正是考慮到了飛行文明那些堡壘的密度。
那種密度之物，除非距離黑洞很近，亦或者黑洞的範圍極大，不然不可能撼動。
第一種，就需要精準的確定對方位置，然而他們沒辦法確定。
第二種，需要大量能量驅動，整支艦隊170萬艘戰艦，現在隻剩下168萬艘左右，還加上幾百艘矮行星戰艦，31艘行星級戰艦，加在一起所有能量也就十幾個地球質量，坍縮出來的黑洞可能就10左右半徑，巴掌大一個。
可以影響到300多個天文單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