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我辜負了所有人的期待!”
“竟然這樣也無法戰勝敵人,副艦統,我真是個廢物,我不配當你的副官。”
顯納在死亡的時候,理智占據了主動。
此刻,他能清晰的思考,也無比清晰的認知到,自己已經死去。
他陷入迷茫,對自己無能的痛恨。
許久。
他突然反應過來。
“我真的死了嗎?”
他分明連自己身體都感知不到了。
但他卻還具有意識,還可以思考。
這是怎麼回事?
他感覺到自己充斥著能量。
“對,能量!”
“我雖然死了,但信息並不會第一時間傳遞回去,所以戰艦依舊在為我輸送能量。”
“我的身體死了,但我的意識依舊還存在,還被能量吊著。”
“我成了……純粹的能量體?”
此刻顯納感覺自己的存在很怪異。
這完全是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聯邦根本不存在這樣的生物。
他知道很多猜測,這個宇宙中是否存在純粹的能量生命?
但至少,聯邦現在還未找到。
而他現在,竟然第一個變成了這樣的能量生命體。
其實他不知道,自己並不是第一個。
甚至不是第二個。
而是第三個。
在永恒輪回星國那邊,第一個第二個已經被人給占據。
不過,顯納此刻的狀態又和那兩個人不同。
那兩個人是進入了超微觀世界。
而顯納沒有。
他依舊在宏觀世界中存在。
隻是,他此刻已經沒有了意識之外的其他感受器官,他看不到周圍的一切。
他隻能通過自己去感受。
感受自己正在接收澎湃的能量灌輸。
這種力量的感覺,甚至比之前還要純粹。
“還有其他的東西……”
輻射。
每個物體都在不停的往外釋放著輻射。
輻射的能量顯納也可以感知到。
其中最大的一個源頭,在遠方。
很遠的地方。
顯納也不清楚到底是多遠,畢竟他第一次做能量生命。
不過他可以通過第二大的輻射源和第三大的輻射源推測出那東西的方向。
作為軍官,他的物理算是不錯的。
“那個方向,似乎是……紫柱星域?”
“不對,還要偏離,不是那顆中子星。”
“但偏離的角度太小了,距離似乎不太遠。”
“那地方有什麼呢?”
顯納突然想到了一個東西。
但他覺得那應該不可能。
或者說,那裡的摧毀能量太恐怖了,按照時間來說,那邊的事情在光學上麵應該還沒傳遞過來才對。
那應該是在事情發生之前就存在的東西。
“5000個天文單位。”
“似乎就是5000個天文單位,嘶……”
顯納一時間不敢細想下去。
他依托能量產生的思考能量並不足以支撐更深的思考。
“不對,也不是能量,隻有能量怎麼可能有我的記憶呢?”
“應該是我還沒有被完全摧毀的一些身體粒子。”
這些粒子和能量的融合,才是現在的他。
“原來不是純粹的能量生命啊!”
顯納有些失落。
不過很快他回過神來,這樣在現在這種處境下其實更好。
至少,他知道自己的目標。
那邊的敵人!
敵方的能量似乎在衰弱。
“應該是那個叛徒以為我死了,所以並不再維持自己的序列狀態。”
“這是一個好機會啊。”
顯納毫不猶豫朝那邊攻擊而去。
這一次和之前不同的是。
他能感受到了。
感受到自己身體力量在延伸出去。
“多麼奇幻的感覺。”
“科技如何解釋這一切?”
“宇宙、生命,到底還有多少奧秘存在?”
“聯邦太弱了。”
顯納發出感慨。
他們現在一切的戰爭隻是宇宙中一個小小銀河係中的犄角旮旯而已。
力量延伸而去。
顯納探知到了一個輻射源。
接觸,抹除!
輕而易舉。
“或許,這也是一種形式。”
“會不會有一些文明就是如此呢?”
顯納在想。
他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或者說,艦隊輸送給他的能量在發現他死亡之後必然會停止。
那個時候,也就是他真正死亡的時候。
趁著這段時間,他要多觀察自己,也要多摧毀敵人。
……
飛行文明艦隊。
J看到一艘戰艦被抹去之後,震驚無比。
“發生了什麼?”
“那家夥不是死了嗎?”
緊接著第二艘。
J確定,一定是有自己忽視的東西。
那家夥死了,難道聯邦還有第二個意識戰士?
但是,他已經到極限了啊。
此刻的他心力憔悴,根本支撐不起第二次作戰。
J將注意力放在遠處。
他要看看敵人在什麼地方。
然而。
沒有!
那個地方根本沒有敵人存在。
難道是超小型的?
但那怎麼容納那麼強大的能量。
他們變成基因序列看起來體型巨大,其實體內裝的根本不是血肉,而是純粹的能量。
就像河豚鼓起自己,將自己身體膨脹到數倍大一樣。
血肉能承載的能量太少,任何東西在純粹的能量中都是多餘的。
不過就像氣球也必須要有外麵那層皮一樣,不管血肉再多餘,也不可能全然沒有。
所以此刻J理解不了。
除非那一種可能。
純粹的能量為主的生命形式!
如果說J在最開始還有所懷疑的話,當他看見遠處,原本顯納死亡的地方,能量不斷彙聚在那裡,而不是射向遠方。
他心中那不切實際的想法也成為了最有可能的事情。
“聯邦在小上並沒有多大建樹,但卻在其他稀奇古怪的領域研發很多。”
J沒有看到過聯邦的全貌。
他無法確定這些事情。
不過當他看到那是一團能量的時候,他毫不猶豫選擇了……脫離!
他身體脫離戰艦,朝著其他方向飛去。
此刻。
那些戰艦內的綺羅族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