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到底在什麼地方？
它們當然看到了能量源，但一些小小的士兵怎麼能想到能量源和能量生命之間的關係？
它們本身的認知太受局限了。
或許在之後他們也能意識到這一點。
但那都太晚了。
因為接下來就是全麵的抹除。
一艘艘戰艦被精準的抹去，J沒有看到任何能量外泄的痕跡。
他的心中此刻近乎癲狂。
“這就是極致！”
“這就是我想要的！”
單體的絕對強大。
脫離肉身的桎梏。
但要如何才能達成這些，J不知道。
但他卻知道，這是行得通的，能量生命是的確存在的，可能的。
那麼他就有了目標！
J在飛行的時候，同時也將自己的身體完全破壞。
飛行文明在他體內種了一些東西，可以防止他反叛。
但是J在之前就留了一手，他偷偷藏了一個小小的細胞顆粒，這個細胞沒有被汙染。
當初，他也是被攔截住才被迫加入的飛行文明。
他自己的目標其實一直都沒有變化，隻是飛行文明成為了他的第二個不得已的選擇。
“現在，也是時候離開了。”
“隻希望，這場戰爭不是人類的輸局。”
“不然，等我回來的時候，可找不到那些人了。”
J剩餘的一個細胞朝著遠處未知的星域飛去。
……
飛行文明艦隊。
近20萬艘戰艦被顯納抹除。
顯納沉浸在喜悅之中，他完成了自己的承諾，沒有辜負。
“這樣，就可以了！”
他朝著聯邦艦隊的方向感知過去，他的身軀現在都是複雜的混亂的能量，唯有一些他的血肉殘片承載著他此刻所想。
“我所經曆的，必須要上報。”
“純粹的能量化，或許可以左右這場戰爭。”
這是他能做的最後的事情了。
儘管他也希望自己可以活下去。
但是。
他自己沒辦法進行超光速傳播信息。
所以艦隊在得到他死亡信息之後，必然就會關閉能量輸入。
而那一刻，也就是他生命的儘頭。
沒有奇跡。
顯納等來了那個時間。
他並不是成熟的能量生命。
隻是輸出過來的能量太多，能量逸散的速度又因為他的殘軀而消散太慢。
就像一條大江彙入了一條河流，勢必會在原地蓄積成一座湖。
而他就是那一座湖。
而當大江改道之後，河流依舊源源不斷抽離他的水，然後，他會乾涸。
他存在的時間也就不過110秒鐘。
然後，消散！
……
聯邦艦隊。
巨因陀很失落。
“還是沒有做到嗎？”
當知道顯納死，他依舊可以看到敵人的戰艦，巨因陀就知道，這次任務失敗了。
很顯然，敵人具備了抵禦意識戰士的技術。
這其實是早有預料的。
作為發達的科技文明，每一個文明的效率都非常高。
特彆是這種過了幾百年還拿出來的技術，出其不意可以，但要真正造成什麼傷害，其實不太可能。
更何況，對方還有一個他們的“自己人”。
“不過，你已經做得夠好了。”
敢於犧牲，這就已經超過了絕大部分人，甚至是絕大部分聯邦軍人。
聯邦很多士兵其實在聯邦內部生活得太安逸了。
每一個高官都可以去星國戰場，但士兵卻無法每一個都去星國戰場。
就如他自己軍隊中的，除非核心的幾支軍隊，其他士兵都是在聯邦各恒星係接受軍事服役的雛兵。
這次戰爭或許是他們第一場戰爭。
巨因陀並未為顯納悲傷太久。
他已經見慣了這種生死離彆。
“不對，快看那邊。”
“敵人的戰艦在消失！”
指揮艙內，正在觀察的軍官突然喊道。
巨因陀看過去。
果然，那些被標記被探測的信號源正在一個個消失，每一個信號源都是一群戰艦。
這些信號源消失，意味著什麼？
“是進入微觀世界或者超微觀世界了嗎？”
雖然是消失，但沒有人往被消滅那邊想。
畢竟顯納都死了，誰會消滅那些戰艦？
但巨因陀卻覺得不對。
“如果敵人真的可以普遍小型化，那麼在之前的戰爭為什麼不顯露出來，那絕對會給我們一個出其不意。”
有軍官想到之前收到的信息。
“會不會，赫克托爾說的是真的？敵人就是要引誘我們？”
巨因陀直接否認。
“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們不可能現在又顯露出可以小型化的技術。”
“這些都不成立。”
“或許那邊發生了一些我們未知的事情。”
“我們可以去那邊看看。”
巨因陀其實對這個決定是猶豫的。
但他心中一直在提醒，那邊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因為太奇怪了。
一切想法都無法解釋那邊此刻發生的事情。
“全部消失了。”
探測器上關於敵方的信息全部丟失。
巨因陀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說道：“主機，將敵方戰艦消失的情況重新播放一遍。”
【好的】
敵方戰艦消失重新放了一遍。
其他人都沒有發現什麼，他們不知道巨因陀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是星語！”
星際中相隔很遠，如果雙方沒有特彆的聯絡方式，那麼就需要星語幫助。
星國那邊有自己的星語，聯邦也有聯邦的星語。
這些不管是士兵還是軍官都學習過。
指揮艙中的其他軍官一臉懵逼。
“根本翻譯不出來啊！”
巨因陀卻非常肯定。
“的確就是星語，不過不是聯邦星語，而是二十八星國盟約的星語。”
“如果參加過星國戰場，那麼就會對這些星語很熟悉。”
沒有人懷疑巨因陀的話。
他可是從星國戰場脫穎而出的副艦統。
“這段星語傳遞的信息是……來這邊！”
很簡短。
其實如果用星語來表示的話就很複雜。
就像摩斯密碼，要敲十幾下可能才能傳遞出一個單詞或者一段簡單的話。
星語為了防止主機破解則會更加複雜。
“會不會是敵人的陷阱？”有些軍官擔憂的說道。
畢竟J好歹也是一支艦隊的軍指，會這些也很正常。
巨因陀不覺得會是這樣。
“這個星語很偏門，在星國戰場上都不常用。”
“況且，敵人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們，太奇怪了。”
他更加偏向於是自己人在告知。
那麼那個自己人是誰呢？
那邊，除了J，也就隻有顯納一個人類了。
但顯納已經死了啊！
難道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