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愛琢磨!”
“我才琢磨多點兒啊。關於‘國寶金匱直萬’的說法太多了,有說是放在錢庫裡鎮庫用的;有說是當時官府收集黃金,這就是兌換黃金的憑據,等等五花八門。”
“這些我都聽說過,所以才說用途有爭議。”滕昆吾想了想,“不過,你這個掛鉤‘金貨一品’的說法,好像最靠譜。”
“這個其實也沒法真正考究了。不過,確實稀罕玩意兒啊!要不然,也不會收到秘藏裡!”
如果按照當時隻鑄造六十枚的說法,就是在兩千年前,那也是稀罕玩意兒,更彆說現在了。而如今市麵上出現的,哪怕是拍賣會上成交的,其實基本是後世仿品的可能性更大,很難被公認為是真品。
如今,國內作為館藏文物的,就隻有華夏曆史博物館的一枚,這一枚,肯定是得到公認的。
與之相關聯的,還有一枚。
據說,在清末,長安附近一農民刨地,刨出了兩枚國寶金匱直萬,後來他轉手賣出。這兩枚中的一枚,曆經輾轉,最終在華夏曆史博古館落地開花;而另一枚,下落不明,眾說紛紜,其中一個說法是被一個歐洲人買走了。
餘耀想到這一層,不由脫口而出,“老爺子,鬼眼門秘藏的這一枚,不會就是民國年間下落不明的一枚吧?”
滕昆吾卻搖搖頭,“這個,我師伯沒有交待,當時時間緊張,他是挑重點說的。”
說到這裡,滕昆吾卻也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我師伯最後還對我說過一句話,但是我一直沒琢磨明白什麼意思;當時就追問過,可他說完之後,已經閉眼昏迷,沒法回答了。當天也無甚轉機,就此駕鶴。”
“噢?他老人家說什麼了?”
“咱們出去說吧!這地方太逼仄,你不難受麼?”
兩人隨後回到了第二進院的正房客廳,滕昆吾還吩咐上了茶。
本來,餘耀看完了這四件重器,是想說說賀文光的事兒的。這翁婿之間的疙瘩,確實不太容易解開;可人死不能複生,賀文光的悔恨和孝心也是真的;對滕昆吾來說,若是怨恨一直不解,最後帶著進棺材,其實也不是個好事兒。
但此時,滕昆吾突然又說了這個情況,餘耀一時也不便突兀插話。
餘耀抿了口茶,隻見滕昆吾端著茶杯開了口,“他當時抓著我的手,說了兩句話,第一句是:‘五行穿金,鬼眼穿金’,兩個‘金’不一樣。”
餘耀心道,這第一句很容易理解,五行穿金的“金”,指的是銅錢;鬼眼穿金的“金”,指的是金性;一實一虛,當然不是一個意思,不一樣。
“第二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