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昆吾喝完一口茶,才又說道,“第二句:鬼眼穿心,卻是真的穿心!”
“啊?”
餘耀本來還是有些納悶的,滕昆吾師伯的臨終遺言,要是滕昆吾沒琢磨明白,按說應該不會輕易說出來。
但聽了這二句,他才不納悶兒了,因為事關“鬼眼穿心”;他作為大掌眼傳人,接手“鬼眼穿心”,滕昆吾是應該問一問。
餘耀就算忘了彆的細節,也不可能忘了這個——“鬼眼穿心”當時射出金光,好像是真的“由眼入心”了!
要不然,他哪來如此高明的眼力?
這枚大掌眼的信物“鬼眼穿心”,難不成和其他六枚鬼臉花錢都不一樣?本身就附帶了什麼神奇的東西?
但這件事兒,他同樣不可能琢磨明白。
當時真就如同夢一場,以至於他現在回想起來,驟然覺得好像已經記不清那個長袍馬褂的“許太炎”,到底長什麼樣子了。
餘耀相信世上存在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但對於鬼魂顯靈,還與真人無異,仍是半信半疑。
難不成,所有的玄機都在這“鬼眼穿心”裡?
其他的都是巧合?
或許,當時把一枚鬼臉花錢送到店中的,隻是一個普通人,碰巧一並得到了這份民國老報紙和這枚“鬼眼穿心”?是這枚“鬼眼穿心”讓他產生了幻覺?讓他把這個普通人看成了許太炎的樣子?
越想越亂。
他甚至還想,如果是這樣,難不成那個人,是真的遺忘了老報紙、拿了五十塊錢走了;而自己,又掏了五十塊買的紙錢?
這金字口掌眼衣鐵寒,在銅器上的造詣孤高奇絕,難道他當年看出什麼了?可惜,他沒說完就去世了。
······
餘耀陷入深思,滕昆吾見他久不言語,不由咳嗽了一聲。
餘耀收回思緒,“老爺子,這句話的確是費解。”
“餘耀啊,我再多嘴問一句,傳給你‘鬼眼穿心’的人,除了大掌眼的切口,真的什麼都沒說?”
“確實沒有。此人與我素不相識,慎言速行,來去匆匆,,甚至······”
“甚至什麼?”
“甚至還有些詭異,這個我也很難說清楚。”餘耀不是很難說清楚,是壓根兒就沒法兒說!
不過,在滕昆吾看來,如此重要的托付,鬼臉花錢和大掌眼切口一並傳授,肯定不會有錯。實際上,蕭影和鐘毓也是這麼想的。
於是滕昆吾也沒有再追問,“如此,估計你也不可能琢磨明白了。”
餘耀看了看滕昆吾,重新從脖子上摘下了這枚“鬼眼穿心”,細細打量,但仍舊看不出什麼差彆,就是一枚清代的銅鑄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