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四海接著說道,“這個我們本來就要查!現在已經在收集各種資料了。既然你說了,我現在就答應你,有結果之後,第一時間就通知你!”
餘耀拱拱手,“那我先謝謝楊局了!”
楊四海夾著香煙的手一擺,煙灰飄落,“現在回過頭來,我說的,你能做到嗎?”
“且不說我能不能判定。問題是,我怎麼可能見到千賀美術館的這尊太顛方鼎?”餘耀反問。
“千賀美術館雖然一直沒展出,但我們也在想辦法。”
“好吧,如果能讓我仔細看看,我有九成的把握能判定真假。”餘耀隨口道。
楊四海麵色一喜,“差的一成是什麼?”
“差的一成就是差的九成,一成把握和九成把握其實沒區彆。”餘耀正兒八經解釋道,“楊局,不看到實物,說這些有什麼用呢?你信得過我就是十成,你若隻當一般參考意見,說一成和九成又有什麼分彆?”
“你小子倒是滴水不漏!好吧,我換個問法,如果需要你鑒定,你能幫忙麼?哪怕隻是當個參考意見。”
“我剛才說了,說穿了還是一筆交易。既然你已經答應我了,我肯定會答應你。”餘耀又點了一支煙,思緒隨煙霧飄散。
許太炎,衣鐵寒,滕鉉。當年,三大高手磋商合力,弄出了這尊以假亂真的太顛方鼎,隻為了真正的太顛方鼎不會流出國門。卻不料,終究功虧一簣,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留在東江省博的,居然是一尊高仿!
餘耀沒有先天下之憂而憂的境界,最起碼現在沒有;但是,他也不是得過且過的庸人。他如今和許太炎有著分不開的關係,弄清楚這件事,自感責無旁貸。
“好!”楊四海連連點頭,“這事兒,有兩個方案。第一個,就是我們找到能在倭國鑒定的機會,到時候你和文光一起去。第二個,如果找不到機會,和千賀美術館會晤的時候,你參與現場鑒定。不管哪一個方案,你的身份都是文物係統的特聘專家,到時候需要簽一份保密協議,沒問題吧?”
“沒問題。”餘耀點頭。這都是常規程序。
楊四海“嗯”了一聲,略略一頓,“既然你參與了,還有個事兒告訴你,中穀豐一的小女兒中穀神花,明天就可能到江州。不過,她沒有通知東江省博,應該是自己悄悄前來。”
“這個我知道了。”
“難道是謝治豪告訴你的?他們謝家和中穀家倒是有些淵源。”
“對。不過,謝治豪也暫時不知道她來乾什麼,隻是約了見麵。”
楊四海想了想,“你這次,算是救了謝治豪一次啊。”
“楊局,你不會還想讓我接近謝治豪,探聽些中穀神花的消息,甚至見見她吧?”餘耀聽出了楊四海的弦外之音,“你這是想讓我當你們的線人啊?”
“這些事兒串聯起來,其實就是一個事兒。既然你趕上了,一起辦了不是更好?”
“我不是演員。”餘耀擺手,轉而看向楊四海,“你也不怕我演砸了?”
“又不是讓你有教科書式的表演。而且你在這件事情上救了謝治豪,他必定很感激你,你很有利。”楊四海露出彆有深意的笑容,“你這麼年輕,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我們之間的契合點還是很多的,你以後估計也免不了和官方打交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