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了?”楊四海本來想餘耀能提供點兒有價值的線索就很不錯了,結果餘耀聽了之後,一通自言自語,嘴裡是彆人聽不清的念叨,之後居然說他已經幫著破案了?
“對。”
既然已經知道了是贓物,謝治豪又被盯上了,那他連同這尊達摩像人贓並獲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他不說,那水鬼就可能逍遙法外。謝治豪隻是個掉進坑裡的冤大頭。
雖然餘耀並不怎麼喜歡謝治豪,但楊四海已經告訴他案情,還問到他有沒有線索,餘耀總不能承擔涉嫌包庇罪的風險。
接著,餘耀便把自己分析的,告訴了楊四海。說完之後,暫且沒提想讓楊四海幫什麼忙。
“好小子!”楊四海一拍他的肩膀,“雖然還沒真正破案,但我一聽就覺得靠譜!”
隨後,楊四海立即打了兩個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楊四海笑道,“我其實是想和你聊聊太顛方鼎的事兒。”
“我知道。”餘耀應道,“該說的,我都和賀所長說了。”
“文光說,你鬥寶勝了滕老,卻也沒勸動他來一趟?”
“他是勸不動的。不過,其實滕老來不來也無所謂了,楊局想必你也清楚了,省博的,確實不真。”餘耀簡單直接地說道。
“我們局要應對的,和青銅研究所要應對的,都很麻煩。現在最關鍵的是,千賀美術館那尊太顛方鼎,是不是也不真呢?”楊四海緩緩抽了一口煙,“如果,我是說如果,能讓你看看千賀美術館那尊,你能判定嗎?”
餘耀沒想到楊四海會說這個,“楊局,你們係統的專家濟濟一堂,哪能用得著我呢?”
“係統內的專家,就青銅器來說,我最信得過的就是賀文光。但是他告訴我,他的眼力其實不及你!”
“什麼?”
“在專業領域,賀文光是個充滿傲氣的人,他能說不如你這麼一個年輕人,那就是真不如。”
“怪不得楊局你給我說這麼多,這是想利用我啊!”餘耀苦笑。
“這個詞兒太難聽了!”楊四海也笑了笑,“你先說說,想讓我幫你什麼忙?”
“說穿了,還是一筆交易。”
“說你說話難聽,你還變本加厲了!”楊四海點了點他,“你說吧,能幫我一定幫。”
餘耀想了想,“其實還是逃不開這件事。當年許太炎先生輾轉送出的,肯定是真的太顛方鼎,我就是想知道,怎麼現在東江省博的會不真?這個我自己肯定查不出來。”
“我當是什麼事兒!你這不是一樣憂國憂民麼!”
餘耀心裡嘀咕,要不是和許太炎有關,我才懶得翻這本陳年舊賬呢,一翻一鼻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