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毅拿了一張名片看了看,又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餘耀,“餘老板,幸會幸會。”
餘耀接過名片。
他這名片也挺特彆,除了一個名字一個手機號,下麵還印了一行小字:古玩會友,博物洽聞。
“你還專門為古玩印了名片啊?”餘耀順手拿過一瓶礦泉水給他,“吃了嗎?吃了喝口水,沒吃·······沒吃也沒辦法,我就點了一份乾炒牛河。”
隋毅接過礦泉水,“我請你出去吃算了!”
“我這都點了,沒必要。”
“其實我吃過了,就是想請你。那你吃你的,我在這裡坐會兒行吧?”
“擺開八仙桌,迎接十六方,我這開店的,還能往外攆客人不成?”
隋毅坐在了八仙桌餘耀的對麵,“餘老板,你這年紀輕輕的,古玩方麵都是跟誰學的啊?”
“我是學考古的,也沒去個考古隊研究所什麼的,接了我老爸的店。”餘耀簡單說了說,接著便開吃了。
“那你懂玉器麼?”隋毅又問。
餘耀頓了頓,“老隋,你不能貪多,你既然現在好古錢,先把古錢研究明白吧。”
“其實我還是玩玉器多點兒。從今年夏天才開始玩古錢,也沒找個懂行的學學,就是從網上扒拉資料,看看拍賣年鑒;還有,咳咳,看古玩也不少。古錢這東西,普品價錢便宜,入手壓力小。”
“那你運氣不錯。”
“啊?”
“我是說,你就這麼開始玩的古錢,拿出兩套,一共才三枚假貨,運氣算很好了。我有個朋友,剛開始玩古錢的時候,買的假貨海了去了。”
餘耀說的就是濮傑。濮傑當兵前就好古錢,沒少交學費。後來在部隊出了點兒事兒,是複員回來而不是轉業。就憑著以前在古錢上吃藥的底子,開始鏟地皮。
“康熙那套我是從網店買的,主要看店鋪評分挺高。大五帝錢,是我一個朋友介紹的賣家。”
“大五帝你花了多少錢?”
“兩千九百三十塊。”
“怎麼還有零有整的?”
“他要三千,當時我沒帶錢包,手機關聯賬戶裡就兩千九百三十塊了。”
“你就沒講個價兒?”
“講了啊,人家不鬆口,一口價兒。”
餘耀啞然失笑,“老隋,古玩行裡哪有一口價兒?”
“唉,我就是沒有明眼人給指指路,全靠自己摸索了。”
“你還知道上網查呢。不過網上信息良莠不齊,也誤人。”餘耀說著,便擦了擦嘴,將剩下的乾炒牛河收起來扔進了垃圾筒;頭一次點這家店,牛肉太硬,粉太黏,實在吃不下了,罪過罪過。
隋毅見了,立即又掏出一支煙遞給餘耀,“飯後一支煙,快活似神仙。”
餘耀這次沒客氣,接了煙點上,“老隋,你是不是還有東西想讓我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