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師說,如果他去世之後,我還不願接手‘鬼眼穿土’,那就替他找一個德才兼備的傳人。這枚‘鬼眼穿土’,必須傳下去,不光是給鬼眼門留一個傳承,最關鍵的,這裡麵,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餘耀心想,這個秘密,自然就是鬼眼門的重器秘藏了。隻是,餘耀沒想到,才朋璽並不和其他的傳人一樣,似乎很是曲折。
“又過了半年,我被派駐到邊疆一個礦場協助工作。我這一走,就是一年多,而我第一次回來的時候,家師已經去世五天了。”
說到此處,才朋璽老淚縱橫。
當時,不知道是誰舉報,說郎先琨私藏一枚慈禧太後的印章,一幫半大少年衝進家中,搜尋不到,卻對郎先琨進行了“聲討”。
而且並不是一次性的,隔三差五都會去一趟。郎先琨的收藏的東西,自然是早就藏好了;他們找不到,但卻不停地扒出了各種“黑曆史”,對待郎先琨的手段,也一次次升級。
終於,郎先琨不堪折辱,懸梁自儘。
“你這個年紀,或許不太容易理解當年的情況。”才朋璽一邊說,一邊掏出手帕拭淚。
“親曆當然不可能,不過也了解一些,老舍先生不也跳湖了麼?”
才朋璽點點頭,“那些年那些事,我也不願多提。等我回去的時候,家師已經被一個遠房親戚幫著處理了後事。他藏東西的地方,我知道;但是他隨身佩戴盤摸的這枚玉瑗,卻不見了!今天真是蒼天有眼······”
聽到這裡,餘耀連忙問道,“那‘鬼眼穿土’,他不是也隨身帶著麼?這是藏起來了?”
“我一開始,也這麼想,但是我悄悄查看之後,那些玉器和古玩確實一件不少,但是裡麵,卻沒有‘鬼眼穿土’。”
餘耀心裡不由咯噔一下子,“不知所蹤?”
才朋璽似是有些渴了,沒有立即回答,直接拿起礦泉水瓶,抿了一口,“沒那麼嚴重,你聽我說。後來,一位鄰居老大爺悄悄告訴我,家師曾經給他留了幾句話,讓他轉告我。”
餘耀也喝了一口水,靜靜聽著。
“家師說,如果我回來了,就去西郊的小清涼山附近的一個村子,去找一個人。我後來去了,也找到了,他交給了一件東西,是一幅偉人標準像,普通的漆木框鑲著。”
“在相框裡?”餘耀明白了。
本來,郎先琨是隨身帶著“鬼眼穿土”的,沒有和其他古玩一起藏起來。後來突然出事兒,便臨時想了這麼個法子,確保不被發現和毀壞。
“對。”才朋璽目光杳然,“我給家師上五七墳之前,從原單位離職了。上五七墳那天,我拿著這枚‘鬼眼穿土’,在墳前對‘他’說,我將正式接手‘鬼眼穿土’,成為鬼眼門土字口掌眼傳人!”
“原來如此!”餘耀長出一口氣,但隨即,卻又心生疑惑。
既然才朋璽接手了“鬼眼穿土”,又沒有丟失,為何在自己拿出“鬼眼穿心”的時候,卻不拿出“鬼眼穿土”?且表情怪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