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說個明白!”譚心寧提高了聲音。
“譚小姐這是要賣給我,還是想讓我掌眼?要是賣,我說了,兩千可以,不過我還得問問來路,來路不正不能收······”
“你!”譚心寧張口打斷。
餘耀抬抬手,“我還沒說完,如果想讓我掌眼卻不出手,就明說,好歹你也是遠道而來,我也不會不近人情。”
譚心寧有點兒咬牙切齒地說道,“就算是老台灣,也不止兩千吧?”
餘耀淡淡一笑,“不好意思,它還不是。”
“工藝就這麼差?”
餘耀卻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好!”譚心寧做了個抱拳的手勢,“路過貴店,餘老板眼力過人,這枚天珠,還望指點一二,行了吧?”
餘耀一愣,“你這也太誇張了!工藝不差,風化紋和朱砂點都做得這麼到位了,差的是感覺。”
“什麼感覺?”
“譚小姐你能迅速斷代戰國青玉龍形佩,那就是行裡人,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感覺能說明白麼?”
譚心寧:“······”
她拿起天珠手串,重新戴到手上之後才道,“行,謝了!”
闊叔咳嗽一聲,“餘老板,今天實在是叨擾了,那塊明初的銅腰牌,我要了。”
餘耀卻擺擺手,“您年長,我也叫一聲闊叔。沒必要。還是留給真正喜歡它的人吧!”
闊叔笑了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餘老板,我們這就告辭了。”說著,輕輕拍了下譚心寧的胳膊。
譚心寧看了看餘耀,揚了揚手裡捏著的一張名片,“餘老板,後會有期!”
“慢走!”餘耀禮貌相送。
走出格古齋,譚心寧和闊叔往東走到了濱江道上,而後過了馬路,又一起走到了江邊。
“闊叔,你怎麼對他這麼謙恭?”譚心寧伸手拍了下江邊的石欄。
“二小姐,我想,他已經看明白了!”
“啊?你是說他猜出這是我們試製的東西?”
“二小姐你太急躁,就你的言談舉止,這還用猜嗎?讓他看這東西,不就是想知道成色幾何?所以他才不具體說。”
譚心寧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一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神裡好像藏著什麼東西,很難讓人淡定。”
“我早就說此人不簡單。”闊叔點點頭,“不過你急躁也有急躁的好處,起碼引發他的否定也有點兒收獲。看來,這種成色的高仿,還是連老台灣都比不上!老爺現在廣收各種年份的樣品,組織人手進一步研究,是無比正確的。”
譚心寧卻隻是輕哼一聲。
在她心裡,天珠終究不是古玩市場的主流貨。老爸骨子裡還是重男輕女,字畫和瓷器這兩個大類,一直是她大哥譚心定在打理;她的眼力不弱於譚心定,卻也隻能負責一些雜項類的東西。
闊叔此時又道,“二小姐,我們既然已經收了這組天珠,今天也算考察了市場,還是儘早回去為好。”
譚心寧理了理思路,“闊叔,我還是想收那個貨主手裡的那枚蓮師法帽天珠。”
所謂的那個貨主,就是拍場裡的那個中年人。秋拍的一組天珠,是他的;而他現在手裡,還留有一枚蓮師法帽天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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