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出了客廳。
才朋璽回來的時候,也拿了一個小盒,不過他這個小盒,卻是一件玉盒。
和田白玉,圓形,盒蓋滿雕雲紋。這白玉圓盒不算老,可也不算新,瞅著能有大幾十年的光景。
才朋璽將白玉圓盒放到桌上,“你打開看看。”
餘耀打開一看,裡麵還做了軟木的內膽,內膽裡凹出一長方形,裡麵是一條長方體的玉塊。
餘耀看了這條長方體玉塊,大吃一驚!
居然也是一般玉質!
這還不是最吃驚的,最吃驚的是,這條長方體的玉塊,一端缺了大半個角!
從斷口來看,赫然能和紫檀古琴鎮紙裡的小玉塊吻合起來!
這條長方體的玉塊其實也很小,長有三厘米左右,底邊至多一厘米半。一端缺了大半個角之後,就成了尖角。
古琴鎮紙裡的小玉塊,當然更小,就是這長方體玉塊一端大半個角的大小。
這長方體玉塊的另一端是完整的,底麵上還刻了字,應該就是個小印章。
兩字小篆:和眾。
“這······”餘耀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才朋璽開了口,“家師在世時,從未跟我提起過這一枚小小的玉印;我不是跟你說過他臨終所藏的東西麼?這枚玉印就在其中,就這麼放在白玉圓盒裡。我看,這白玉圓盒像是他專門為這一件小小的玉印定製的。”
說到這裡,才朋璽遞給餘耀一支煙,兩人點了,才朋璽歎了口氣,“這都怪我!要是我早就答應家師,應該就會告訴我這玉印的來曆了!”
餘耀一聽,那就是才朋璽也不知道了!
不過,這種特殊的玉質,現在來看,已經出現了兩件東西了:一件小玉人,一件小玉印。
兩件都是秦代的東西,如果這種玉質,在曆史上隻是曇花一現,現在來看,在秦代的可能性最大。
而且,他們倆現在算是不知情的人。
郎先琨可能是知情的。他得到玉印之後,專門量身定做了玉盒內膽,最起碼是非常珍視的。
不知道這件小玉印是何時被摔掉了一角,但如果照楊四海“琴棋書畫”的說法,如果是譚如肅父親的舊藏,那時間應該比郎先琨要早!
也就是說,這件小玉印在譚家得到之前就已經“分體”,後來譚家和郎先琨分彆得到了小玉塊和缺了小玉塊的玉印。
就連這麼一小塊“缺角”,譚家都這麼珍視,更說明這小玉印非同尋常。
這件秦代的小玉印,並非有據可考的珍貴之物,也看不出來是什麼曆史名人的東西,“和眾”二字,更像是私印。郎先琨當年沒有將小玉印放進鬼眼門秘藏,也說明了這一點。
那麼,歸根結蒂,譚家和郎先琨珍視的,還是這種玉質!
才朋璽和餘耀想的一樣,“家師如此重視這件小玉印,乃至於我沒接受傳人之命之前都沒告訴我,但這小玉印本身的形製和特點並不出奇,那他重視的,就是這種玉質了!”
稍頓,“我本以為應該是獨一無二的,沒想到,你又拿出了一件小玉人。而且比這件小玉印還大,還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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