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文物調查局如此查訪,都沒有眉目。不要說您和我,估計譚家的人,怕也隻有譚羽綸和譚心定知道。”
才朋璽點點頭,“你剛才說了之後,我腦子裡也在琢磨,琴棋書畫是有關聯的,這四件東西裡暗藏的線索,說不定,可以歸結到一件東西或者一件事情上。”
“極有可能!”餘耀說道,“如果是這樣,這聞所未聞的玉石之謎,應當就在其中!”
兩人聊得投入,時間過得很快。保姆過來請示開飯時,還有些猶豫,因為從門外看他倆相談甚歡。
吃飯的時候,才朋璽和餘耀在正房一桌,老滿和保姆在廂房一桌。
飯後回到客廳稍坐,喝了一杯茶,餘耀便起身告辭。
“那咱們隨時聯係,我確實也有午休的習慣。”才朋璽沒有客套。
餘耀剛要走,老滿過來了,“老爺子,嘉爾德的小陳又來了,在大門外候著。”
才朋璽皺了皺眉,“就說我不在!”
“好的老爺子。”
“等等,你告訴他,那兩塊唐代的獅紋玉帶鉈尾,昨天被我送人了!”
“明白。”老滿退了出去。
既然有人在門外等著,餘耀也不便立即就出去,順口問道,“老爺子,嘉爾德大拍行啊,這是想讓你送拍這兩塊鉈尾?”
玉帶,其實是一塊塊的玉質帶板鑲嵌在腰帶上的。鑲嵌玉帶板,在唐代是規格最高的腰帶,其次是金、銀、銅、鐵。
所謂鉈尾,是腰帶上一組玉帶板之中最大的兩塊,也是腰帶兩端的兩塊,一般是長方形但一端帶圓弧。
唐代的玉帶,傳世的完整的一組非常少見,能夠收藏到的,也大多是一塊兩塊的。其中又以鉈尾價值最高。
“嗐!”才朋璽擺擺手,點了一支煙,“這個嘉爾德的小陳,是持璜以前交下的狐朋狗友,現在不怎麼來往了。這兩塊獅紋玉帶鉈尾,持璜跟我要走把玩過一段時間,也給他看過,所幸後來又還給我了。”
“聽起來,您已拒絕過他了,他怎麼還這麼鍥而不舍?”
“什麼鍥而不舍,這叫死纏爛打。”才朋璽解釋道,“他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有一組唐代獅紋玉帶板的藏家,一共十三塊,已經答應了上明年的春拍;這一組正好差了兩塊鉈尾。這不是想動員我,加上這兩塊鉈尾,成一組完整的玉帶板上拍麼?”
“啊?這麼巧?您這兩塊就是那一組缺的鉈尾?”
“不是。但玉質玉色,還有淺浮雕獅子的工藝,都很類似。嘉爾德是大拍行,不會混充原配上拍。不過,即便不是原配,加以說明,能找到如此相似的湊成一組,成交價也必然會大漲。”
“嗯。”餘耀點頭,“老爺子,既然是您心愛之物,那和他確實沒什麼好說的。”
才朋璽擺擺手,“我對兩塊鉈尾還到不了難以割舍的地步。隻是比較煩小陳這個人,此人年紀不大,卻是風月老手,持璜在這方麵,就是被他帶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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