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山大。
外行指揮內行,在很多單位很多部門屢見不鮮,唐英去到禦窯廠之初,就是這個情況。
不過,唐英不玩兒虛的,擼起袖子就下窯了。和窯工同吃同住,孜孜以求,鑽研不輟。數年之後,唐英從一個外行變成了真正的內行,受到了雍正皇帝的讚許。
大鋼琴家肖邦曾經說過:我每天努力練琴十幾個小時,最終世人卻用“天才”來總結我。其實彆人總結的也沒錯,若不是他天賦超常,每天練二十五個小時也沒用。
唐英也是這樣,半路出家,若沒有藝術上的天賦,再努力也達不到他那樣的成就。
他之前喜愛戲劇創作,也很努力,但終究隻能是小有名氣,二流作假。但是在瓷器上,他的努力,卻成就了一代瓷器聖手。
雍正駕崩,乾隆即位,唐英繼續履職。一開始,乾隆對唐英並不滿意,比如乾隆說過:你怎麼老是燒製先皇時期的舊樣瓷器,為什麼沒有創新呢?
其實這不是唐英水平的問題,而是乾隆審美和雍正審美的不同導致的。
唐英為了讓乾隆滿意,開始不斷“創新”,單色釉和相對小巧的器型,不複往日。
乾隆朝瓷器的審美水準到底怎麼樣,這個是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但是,從工藝上來說,確實在唐英的努力下出現了一個輝煌的高峰。比如曾經拍出過5.5億的吉慶有餘轉心瓶,工藝之巧之高,可謂前無古人。
簡而言之,乾隆朝瓷器的輝煌,就是唐窯的輝煌。
同時呢,唐英時期的官窯器,落年號款的有,無款的有,落唐英自己的款兒的也有。
“明白了。”沈歌點點頭,“這個菊瓣盤,是很特殊的雍正無款官窯,也算是見證唐英成長的器物。”
餘耀應道,“對,不過,這隻是我的分析,要想完全確定是唐英做的東西,證據不足;但認定為雍正官窯是可以的。”
“這小盤,我不會出手的。”沈歌看了看餘耀,“有你的分析就足夠了。”
餘耀不由感歎,“這年頭兒,能在古玩地攤上碰上這麼好的東西,我都有種運氣被一下子用儘的感覺。”
沈歌緊了緊餘耀的胳膊,“彆瞎說,剛開始逛呢!”
地攤區的人不少,兩人擠來轉去,又看了幾個攤子,並沒發現什麼合眼的東西。
不過,兩人誌趣相投,沈歌還有一定的眼力,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走到地攤區的一個拐角處,兩人發現了一個特殊的攤子。
之所以說特殊,是因為這個攤子上隻有一件東西。這個攤位也不是正常攤位,就是利用了拐角處兩個攤位中間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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