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分鐘之後,上官雨開了門,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到你了。”
雖然沒想到李大爺要分開說,但餘耀還是想提前知道上官雨的情況。他進了門又關了門,卻先問了一句,“李大爺,我這件信物,你能稍等一會兒麼?”
“當然可以,你就是臨時變卦不想展示了,我也不能勉強。”
李大爺看起來很高興。
顯然,上官雨的信物沒問題,他已經是完成了一半。而不管餘耀是展示信物還是不展示,因為不展示的話不是他的原因,那就算全部完成了。
“那您稍等,我出去和朋友說兩句話,不會太久。”
“請便。”
餘耀再度出門,將上官雨拉遠幾步,低聲問道,“何以滌應該是改了名,依你的判斷,沒問題吧?”
“怎麼說呢?”上官雨沉吟,“他是何以滌的的義子應該沒問題。而且,他看了畫,比量了幾個地方,也說沒問題。但他接著便問了我兩個問題,我卻根本無法回答!”
“什麼問題,能告訴我麼?”
“我本想你談完了和你商量呢,沒想到你先出來了。”
餘耀之前對上官雨提起過,何上善是和他關係密切的一位老前輩;所以,上官雨對餘耀可能也有什麼信物,不會感到意外。不過,他並沒有追問過;他是個聰明人,如果餘耀想說,早就說了。
上官雨接著說道,“他第一個問題問的是:五行能穿什麼?第二個問題問的是:最後又是什麼?這倆問題既含糊又奇怪。所以我隻能說不知道。”
餘耀暗道,不光你不知道,這個李大爺必定也不知道!何以滌將“五行穿金,鬼眼穿水”的切口拆解和變化了,為的就是不讓李大爺知道。同時,何以滌也不知道何以濯是不是從何上善那裡知道了切口,對這邊也有試探的意思。
回答的對錯與否,估計會有不同的下一步安排。
餘耀看著兩手空空的上官雨,“你把畫留給他了?”
“對,我之所以說他是何以滌義子沒問題,是因為他沒看畫,就知道是《簪花仕女圖》,而且比量畫的時候說了幾句關鍵的話!這幾句話是何以濯老爺子交待過的,外人不可能知道。然後,他又說他義父交待過,畫由他代收。”
“噢······”餘耀應了一聲。
上官雨又道:“他說由他代收之後,我稍稍遲疑了一下,接著他補了一句話,我便決定給他了。”
“什麼話?”
“他說要在義父何承水墳前燒了這幅畫,而且雖然給他了,卻必須讓我陪著。我一聽,這不可能有假了,因為他一點兒便宜賺不著。”上官雨不待餘耀應聲,接著說,“最後,他說了一個銀行保險箱的編號,告訴我能且隻能憑密碼打開,打開之後,東西是我的。不過,他卻不知道密碼,隻知道密碼是八位數字。”
餘耀點點頭,“我明白了,想必你肯定也明白。”
上官雨也點點頭,“對。完了,就這些。”
這八位密碼,必定是何以濯的生日。裡麵的東西,至少會有一部分是何以滌的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