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的民國仿汝窯,市麵上頂多也就是萬兒八千的價兒;餘耀當然明白,祁長河請自己掌眼,這是變相出一筆鑒定費。
“老爺子這是看低我了。”餘耀正色道,“若是正兒八經收鑒定費,可不止這點兒。但我餘耀,對朋友,看幾眼東西哪能多收費?”
祁長河看著餘耀的神情,略顯不好意思,“誤會了小老弟,我是真喜歡這個鴛鴦水滴。生意嘛,一碼歸一碼。”
“既然是生意,該我定價才是。老爺子要真的喜歡,一萬拿走,行價兒,就可以了。”
“哈哈哈哈。好,那就聽你的。”
餘耀點點頭,“既然已經聯係好了,何時去看?”
“明天上午!”
“行,我到時候陪您去。”
第二天上午,祁長河帶餘耀去的地方,是個老式小區,不過,房子的麵積不小,三室兩廳,有一百五十來平米。
進了門,裡麵基本已經搬空了,就剩一個陳舊的立櫃,油漆都已經斑駁了。
見的人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溫文爾雅,說話也很客氣,“不好意思啊,祁先生,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了,這房子已經找好買主了,下個月過戶。”
“無妨,直接看東西就行。”祁長河笑道。
男子從打開立櫃,裡麵也是空蕩蕩的。他從立櫃裡拿出刀鞘的時候,餘耀瞥了一眼,好像一角還有一件很小的瓷器,不過看不真切。除了這兩樣,立櫃裡沒彆的了。
餘耀沒想到,這刀鞘大開門,根本不用多看。
祁長河卻上手仔細看起來。
在他看的時候,餘耀問了男子一句,“怎麼會隻有一個刀鞘,原先有刀麼?”
這男子一看就不是古玩行的人,開口解釋道:
“這是我父親留下的。具體情況呢,我父親生前告訴過我。這原本是是清宮裡的東西,1900年是八國聯軍搶走的,本來自然是連刀帶鞘。後來,是江州一位姓杜的先生從俄國兵手裡買的。這位杜先生帶回了江州,一直在家中傳承;破四舊的時候,將刀和刀鞘分開隱藏,刀鞘藏在柴房沒被發現,一直保留了下來。”
“刀被收走了?”祁長河此時也不由停了眼,脫口問道。
“刀也沒被收走,卻不知被誰偷走了!一直杳無音訊。這刀鞘,是我父親從杜先生的孫子手裡買的,一直掛在牆上欣賞,也沒配刀。”
“既然傳承有序,那麼刀名,令尊既然買了,應該問過吧?”
“問過。”男子微露尷尬,“其實也給我說過,但我對古玩實在是一點兒都沒興趣,隻記得是地字號······”
。零點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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