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最珍貴的一版,但畢竟也是明代的,而且是完整全套。
林豐草苦笑,“我這禮送的!”
“送得很好!正好我可以對照一下。明代和清代,對青銅器的研究,那肯定是有差彆的。”滕昆吾接口道,“你可彆想多了。”
這套書非常龐雜,滕昆吾卻如數家珍,隨意便點出了幾處,認為兩種版本可能有所不同。翻開林豐草的清版對照,果然如此。
古玩上的眼力,都是建立在大量的知識積累和鑒定經驗的基礎上,看似簡單的審視幾眼,背後卻包含了不知多少個日夜的浸淫。
不過,古玩一行,和其他很多行當不同,特彆講究天賦。知識積累和鑒定經驗隻是個基礎;換句話說,努力隻是個基礎,卻遠不如天賦重要。
因為古玩的價值,很重要的一個方麵是藝術性,藝術類的東西,天賦尤為重要。
努力,可以提升水平,但要想成為真正的高手,沒有天賦是不行的。
幾人就這個話題聊了一會兒,隨後滕昆吾又帶著他們出了門,在附近走了走,稍事活動。
臨近午飯時分,鐘毓到了。
一一見麵寒暄之後,鐘毓連聲道歉,因為來得最晚。
“說好了二月二,你隻要半夜十二點之前到,那就不算晚啊!”滕昆吾一說,眾人紛紛笑應。
鐘毓也帶了禮物,不過不是古玩,而是瓷都特產:瑤裡嫩蕊。
“這是今年上好的穀雨尖,正好午飯時嘗嘗。”
瑤裡嫩蕊是瓷都瑤裡鎮所產名茶,按照茶葉采摘時間的不同,可分出穀雨尖、細茶、粗茶等。穀雨尖,是在穀雨時節,采摘春茶第一次冒的嫩芽,加工後文火輕烤製成。穀雨尖的清香很持久,滋味鮮醇。
吃午飯的時候,眾人並沒有議論鬼眼門的事。這種大事,本也不適合邊吃邊說,而且鐘毓剛到,眾人也需要進一步磨合一下。
席間,鐘毓問餘耀,“你還記得那個小胖子冼丹麼?”
“當然記得啊,不過最近他都沒跟我發>“是我讓他不要多打擾你的!”鐘毓解釋說,“這小孩天賦極高,現在和我混熟了,我對他父親多有幫襯,也指點了他不少。”
“噢?那他這瓷器上的本事,到底跟誰學的,你問清楚了麼?”
“怎麼說呢?清楚肯定是不清楚,但他也說了兩句:是一個高人老前輩教了他一年,但這個老前輩兩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就這兩句,彆的什麼也不肯說。冼丹這孩子很倔強,又這麼守信,我也沒有追問。”
“隻教了一年,就有這般水準?”餘耀一愣,“如此高人,怕不是無名之輩啊······”
“你是懷疑是我失蹤的大伯吧?”鐘毓直接反問。
此話一出,其他幾人齊齊看向他倆。鐘千粟的事兒,大家自然都知道。
鐘毓對眾人拱拱手,“我之所以沒有追問,就是覺得不可能!我大伯如果還在瓷都,而且能指點一個小孩子瓷器上的東西,怎會不和家裡聯係?而且這個小孩子一直安然無恙,就是通過他傳給我們口信也行啊!”
蕭影對此事了解最多,沉吟道,“如果當時就是瘸爺下手,鐘老爺子卻又逃出生天,確實應該會第一時間和家裡聯係!不聯係的話,得有原因啊!而且還是隱藏在瓷都不聯係!”
“千年瓷都,藏龍臥虎,民間有其他高人,也不是沒可能。”才朋璽沉吟道。
“這麼猜是沒用的。”滕昆吾點了一支煙,看了看蕭影,“這小孩兒可以先放放,但那個什麼瘸子,以你們隱字口蕭家的玄門之術,撬開他的嘴很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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