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才朋璽長歎一聲,“1945年清明,倭寇敗勢已顯,華夏露出曙光,隻是可惜,再也見不到一代宗師許太炎先生!”
餘耀麵色凝重,心下卻暗道,這位靳伯聲,聽起來是知道許太炎在保護文物、對抗倭國人方麵的努力,那他知不知道許太炎先生的真正死因呢?
想到這裡,餘耀又不禁苦笑,即便知道也沒用了,因為靳伯聲也早已成了故人。
滕昆吾此時開了口,“靳伯聲雖然早已去世。但是上官說的這件事兒,也給了我們一個思路,就是當年和許太炎先生、和各字口掌眼所交往過的人,特彆是名人,說不定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他們不知道鬼眼門秘藏,但是我們知道啊!從遺留的物品,或者可考的言行之中,或許能推斷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餘耀點點頭,“這個確實是。之前關於太顛方鼎,我就是從易培基先生送給大掌眼的一幅書法中,分析出了一定的線索。”
因為這個話題,餘耀接著不由又提起了“烜赫”這個字號。
鄭文治之前說過,許太炎曾經用過“真品烜赫”的印章;但餘耀問過蕭影、林豐草、才朋璽,都是不知。滕昆吾和鐘毓,餘耀沒問過,但他倆以前也都不曾提起。
餘耀這一說,滕昆吾和鐘毓果然也是不知。
這事兒,鄭文治當時沒有多說。可能是因為保密紀律,但也不排除他也知之無多的可能。
不料,餘耀這一說,上官雨卻一拍大腿,“真品烜赫?這是許先生曾經用過的印章?這麼巧?”
“你見過?!”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就在我說的靳伯聲的書法上啊!”上官雨解釋道,“我當時還覺得奇怪,因為是印在右上角閒章的位置,但卻是一個和靳伯聲的名章差不多大小的方章!原來是特地紀念許太炎先生啊!”
“1945年,許先生已經······也就是說,這‘真品烜赫’的印章,在靳伯聲手裡!”餘耀接口道。
“這個肯定了,不然他也沒得印。隻是,許先生的印章,為何會在他手裡呢?”上官雨沉吟。
“他極有可能知道許先生的真正死因!”餘耀歎息,“隻是可惜啊,靳伯聲也都去世半個世紀了!”
才朋璽鄭重說道,“追查許先生的真正死因,也是我們應該做的!”
滕昆吾看了看餘耀,“特殊文物調查局,會不會知道許先生的真正死因?”
“應該不知道。我和楊四海還有其他人接觸的時候,探問過多次,雖然都不曾詳細回答,但基本也能判斷。”
“那這枚印章,會不會在特殊文物調查局呢?”滕昆吾又問。
餘耀回想了一下當時和鄭文治的交流,“可能性也不大。”
說著,餘耀輕點桌麵,看了看眾人,“如此一來,這倒成了一個新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