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耀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點頭。
才朋璽道,“找到這枚印章,是追查這個線索的關鍵。”
上官雨捋了捋,“這幅書法,是從燕京一個四合院裡來的。院兒倒不大,但這戶人家有點兒意思。這戶人家的祖上,在民國時期是個商人,專跑燕京到晉省這條線。同時呢,這商人也比較喜歡瓷器和字畫。”
餘耀問,“聽起來,家裡的東西,差不多已經被後代拋灑乾淨了?”
“對,家裡的東西陸陸續續都賣了。我去的時候,雖說還有幾件,但唯一能上眼的,就是這幅書法,這還是在櫃子一角扔著,找彆的東西的時候翻出來的。”
餘耀點了點頭,“這戶人家得再去一趟。”
蕭影此時看了看眾人,“我來幾句。如今事情基本都已議定。尋找秘藏的線索,這是個長線,咱們得慢慢來。我看,眼下兩件事是要馬上辦的,一是到瓷都會會瘸爺,二是這大掌眼印章的線索。我提議,我和鐘毓回瓷都,餘耀和上官到燕京;兩位老爺子和林老師按部就班;大家隨時聯係,如何?”
“這個提議不錯!”林豐草道,“我和才老爺子也得回燕京,就和餘耀、上官一起了,有什麼事兒也能幫襯。”
滕昆吾點了一支煙,“好,為了秘藏的線索,你們走後,有些故交我也該出門走動走動了。”
才朋璽頷首,“一樣。不過,這事也急不得,好在我看大家都有心理準備。”
······
當晚休息一夜,第二天眾人告彆滕昆吾,分彆踏上了行程。
餘耀到了燕京,才朋璽非讓他住在自己的四合院裡,餘耀推辭不過,就住下了。當天上官雨聯係了這戶人家,約好第二天再去一趟,說是有朋友想再看看東西。
這戶人家住在南城,在一片老房子裡,下車之後,還要走一段胡同串子。
餘耀邊走邊問上官雨,“對了,那幅王蒙的畫,譚心定收了,沒什麼消息吧?”
“一直沒動靜,包括中間的尹寶榮。看來譚家的揭裱高手也沒發現端倪。不過,譚家不是小門小戶,浸淫古玩行多年,即便懷疑,也不可能直接找後賬。這事兒,我已經放下了。”
“那就好。”餘耀壓低聲音,“不過你有所不知,譚家一直在尋找和氏璧傳國玉璽,民國時期還得到了線索。而現在,我是特調局這個案例的編外成員。”
“還有這事兒?”上官雨不由停了步,前後看了看。
“以前你不是鬼眼門傳人,自不能告訴你。”
“我知道了。這方麵我也會留心的。”
到了小院,出來迎接的是個三十郎當歲的男子,穿了件花裡胡哨的羽絨服,見了上官雨便開口道,“我大哥今兒不在,我做主了。反正咱們上次也見過。”
上官雨皺了皺眉,“我是給你大哥打的電話,他說會等我。”
“我大嫂昨兒半夜急性闌尾炎,送醫院做手術了,估計他沒來得及通知你,今兒上午肯定回不來。”男子說著,轉頭往裡走,“行了,彆杵著了,進來說吧!”
餘耀和上官雨對視一眼,便也先進去了。
進了正房堂屋客廳,長沙發前的茶幾上擺著四樣東西,其中有兩樣瓷器,一件“哥窯”海棠三足洗,一件“永樂”甜白釉暗花紋梨式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