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耀點點頭,“嗯,對一般人來說,拿到心得和配方,也未必能徹底消化;但對瘸爺這種一流高手,拿到這些,水準就堪與鐘千粟比肩!甚至再結合自己的心得,還有超越的可能。”
“確實如此。”蕭影微微歎氣,“不過,他雖有軟禁之過,卻又不曾直接傷害到鐘千粟老爺子;所以,我最終還是放他走了。”
“主要還是鐘毓的意思吧?”
“你倒明白。而且鐘毓當時有點兒激動,讓我‘喚醒’了瘸爺,兩人明著說了一些話。”
“噢?都說什麼了?”
“鐘毓不讓我露麵,喚醒之後,我就走了,他倆單獨說的。後來我問他,他說也沒什麼。”
餘耀想了想,“失蹤細節,你之前應該就問的沒有遺漏了;想必,鐘毓是很難控製自己的情緒,質問宣泄一下。”
“時間倒不長,不到十分鐘。而且瘸爺走的時候,我在暗處觀察了一下,似乎也有些傷感。”
“人都有兩麵性,他和鐘千粟之間的感情很複雜,其實最初,他算是鐘千粟的半個徒弟!”
蕭影道,“他這個人,多少還沒完全喪失人性;但我看,他身邊那個阿福,倒是個狠角色。”
“你怎麼處理的他?”
“隻不過讓他昏睡了一陣罷了。”蕭影放緩了口氣,“既然後麵鐘毓還得和瘸爺周旋,這阿福,留著還是有用的,因為他生有反骨。”
“好。我都明白了,等我去了再說。”
······
第二天早晨,餘耀和才朋璽吃早餐的時候,將此事說了說;隨後,上官雨和林豐草也來到才朋璽的住處,大家一起合計了一番。
最終,還是餘耀一個人去,保持聯係。
昨晚和蕭影,是臨時交流,所以很多東西餘耀想不了那麼多、那麼快。而在飛機上,餘耀又細細捋了一遍,又有新的念頭閃現。
餘耀是在飛機上吃的午餐,下午到了瓷都,立即和蕭影、鐘毓在酒店房間見了麵。
餘耀先是寬慰了鐘毓幾句,鐘毓狀態不佳,但總體還算正常。
點了一支煙,餘耀抽了兩口,“我想了一路,你們看,有沒有可能是這種情況······”
鐘毓急道,“你說!”
餘耀壓壓手,“彆急。你們看啊,老爺子既然走脫,卻不聯係鐘家,必然是走脫後出事了。出事分大小,要麼沒了性命,要麼是沒有生命危險,卻依然無法聯係。要是沒了性命,這麼多年總該有屍身的線索。而若是沒有生命危險,那是什麼傷情能讓他這麼長時間無法聯係?”
蕭影沉吟,“這個我們合計過,也猜測過失憶的可能。”
“對啊!不過失憶也有各種情況,有完全失憶,也有部分失憶。”餘耀接著說道,“如果隻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卻還記得鑒定和高仿的本事······”
鐘毓幾乎是一躍而起,“我怎麼沒想到?我這就聯係冼丹!”
餘耀擺擺手,“你彆急,畢竟是猜測加巧合。而且,冼丹這小胖子,不是很倔強麼?一直都不肯說!你總得先準備一張老爺子的照片,最好是你倆的合影,讓他看看是不是這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