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耀接起之後,蕭影直接問道:“你那邊怎麼樣?”
“印章倒是得手了,是上官用何以滌先生的一幅手卷換的,還餘出五百萬。但許先生去世的線索方麵,一無所獲。”
“那總歸是有收獲的······也就是說,你那邊完事兒了?”
“怎麼?你那邊不順利?”
“順利倒是順利,鐘毓設計安排我和瘸爺會麵了,而且是在我提前布置好陣法的地方!可結果······”
“怎麼了?”
“鐘千粟老爺子的失蹤,最終不是瘸爺!”
“啊?你確定?”
“這有什麼不確定的,我用的術法本身就很有效,還配合了預先設置的陣法,比催眠術可深入多了,瘸爺完全被控製,說的肯定是實話!”
“具體是什麼情況?”
“當年,瘸爺的確軟禁過鐘千粟,而且還換過好幾個地方。那一對礬紅彩花觚所在的房子,就是其中之一。但是,瘸爺雖然軟禁了他,卻一直非常禮貌,從不用強。”
“噢?”餘耀想了想,“難道說,最後他放走了鐘千粟老爺子?”
“他既然軟禁,怎麼可能放走?應該是鐘千粟老爺子自己逃走的。”
“應該?”
“因為他也不知道是怎麼走掉的。最後一個軟禁的地方,是郊縣的一處山村宅院,為的是讓鐘千粟老爺子能在院子裡走動一下,呼吸下新鮮空氣。”
“我去!他還挺周到。”
“是啊。他說,畢竟有過幾十年的交情,很多事兒還是從朋友的角度來處理的。”
“嗬嗬,這話有意思了,哪有軟禁朋友的?”餘耀又道,“由此看來,鐘千粟老爺子是在一處房子裡先留了‘鬼眼穿火’的線索,後頭才被轉移到郊縣的山村宅院。而他走脫後,卻莫名其妙地失蹤了?”
“對,就是這麼回事兒。瘸爺說,因為搬到宅院之後,鐘千粟一直很悠然,也沒有絲毫要跑的跡象,慢慢地,看守的人放鬆了警惕。那一晚,兩個看守的喝了點兒酒,結果後半夜醒來,鐘千粟就不見了。在附近以及沿途範圍,從淩晨找到中午,卻沒有發現蹤跡。”
餘耀沉吟,“奇了怪了,鐘千粟老爺子既然逃脫,應該第一時間聯係鐘家啊!”
“他年紀大了,又是在淩晨,又是在山村,就怕有個不測啊!”蕭影應道。
“就算萬一不幸,有個三長兩短,也不會這麼長時間沒有任何發現。”
“此事確有蹊蹺。鐘毓最近已經加派人手探查,不過好幾年過去了,很難有什麼結果。他最近情緒不佳,不行你過來一趟吧!”
“行!我明天就動身。”
“你自己來就行了,來人太多,怕更會增加他的壓力。”
“好。”餘耀頓了頓,接著又問:“瘸爺軟禁鐘千粟老爺子,‘荊軻刺秦王’元青花大罐想來是重點吧?”
“這隻是其一,而且隻是魚,不是漁!他最想要的,是讓鐘千粟寫出高仿的心得和材料配方!也就是說,想儘收鐘千粟之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