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裡頭,餘耀這才明白,原來兩件都在這個盒子裡!
盒子中間有隔板,同時兩個空兒的大小很是合適,想必是當年為了這兩件東西專門配的盒子。
這兩件東西都是瓷器,一擺出來,餘耀立即起身,“我先去洗洗手。”
杜如晦不由微微一怔,轉而又點了點頭。
餘耀回來,先是盯著這兩件東西看了一會兒,才先拿起了一件花瓣狀口形的洗子。
這件洗子不大,直徑也就是十厘米冒頭兒的樣子,粉青釉,釉麵瑩潤,布滿開片,大片之間還縱橫著小冰裂紋。足底沒有施釉,露出了鐵色胎骨。
餘耀看完,徐徐呼出一口氣,“這一件東西,看的人拿不準?”
“你的意思是?”
“宋代官窯粉青釉葵口洗,真品無疑!故宮也有一件類似的,不過比您這件口徑要大;同時,您這件年份也要晚一些。”
“哎呀,就是因為故宮裡有一件類似的,那位專家覺得不真!”杜如晦歎道。
餘耀微微一笑,“且不要說故宮裡那件尺寸比您的大、年份比您的早,就算是同年份同尺寸,真假哪能受此影響?得看東西本身啊!”
“確是真品無疑?”
“我覺得沒問題。”餘耀點頭道,“這樣的重器,是不怕找最權威的專家鑒定的。所以,持懷疑的態度的那個專家······”
杜如晦歎道,“其實,我的祖父也認為是宋代官窯,不然也不會如此用心。”
“我也看過一些鑒寶欄目,最不喜歡某些專家的一句話就是:你手裡的要是真的,故宮裡就是假的!”餘耀微微一笑,“故宮裡有的,民間為什麼不能有呢?特彆是瓷器,當年同料同工同款的,往往不止燒一件啊。”
杜如晦啪啪鼓掌,轉而卻又道,“歸根到底,還得有眼力有見識才行!”
說著,杜如晦伸手又指了指另一件瓷器。
這是一件紙槌瓶,也不大,高度隻有十六七厘米。釉色灰綠,很是肥潤,同樣帶有大麵積的開片。
紫口鐵足,金絲鐵線。
“這一件,不會也是宋代吧?”杜如晦問的時候,有點兒猶疑,說明他自己都覺得不太可能。
“老爺子,您怎麼看?”餘耀一邊在手上把看,一邊反問。
“俗話說,官哥不分;不過這一件,應該不是官窯,而是哥窯;但是不是宋代的,我確實拿不準——隱隱覺得不像;請兩位專家看過,也都覺得是後仿。”
“他們認為是明代成化仿?還是清代雍正仿?”
杜如晦聞言,不由豎起了大拇指,“這你都能猜得到?這兩人,確實一個覺得是明代成化仿,另一個覺得是清代雍正仿!”
“您這件宋代官窯葵口洗,也是找這兩位看的?”
“不是,是這兩人的其中一人。”
“是認為明代成化的那位吧?”
“對!”杜如晦露出驚訝之色。
餘耀笑了笑,“個人建議,以後不要再找他看瓷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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