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學,不是我不允你,隻是北大有北大的製度······”這位先生仿佛還未開始講課,正對著教室前排坐著的一個身著破舊藍布袍的青年說話。
“能親眼見一見胡先生的風采,也算沒有白來。謝謝。”青年不待他說完便直接鞠躬,即行離去,開門之後,與許太炎正衝,“借光。”
許太炎讓開一步,卻開口道,“大學之大者,其一便在於教書育人的心胸之大,那小城私塾,尚有供不起束脩的貧兒借窗,怎麼名聲赫赫的北大,反倒容不下一個慕名而來的旁聽生?”
青年不禁停步,所有學生的目光也投射過來,講台上的胡先生溫和微笑,“製度和胸襟,本不是一回事;而且,我剛才話還沒說完,旁聽之事,也算有先例。那位要走的同學,你可以回來聽;這位先生,您若有興趣,也不妨進來。”
許太炎擺手笑笑,轉身而去。
而那個青年,也沒有進教室,反而跟上了許太炎,“不知先生貴姓?學生李超三,在‘業餘畫法研究會’跟悲鴻先生學習,今日來旁聽,不巧遇上先生,失敬失敬。”
“我不是北大的老師,也是來辦事的。”
李超三正要再說,忽聽前方有人叫道,“太炎,我回去不見你,原來在這裡。”
“失陪。”許太炎衝李超三點點頭離去,可走了兩步,忽又回過頭來,“繪畫藝術,博大精深。若有機會,你不妨改一個名字。”
青年不由愣住,一時不解。
許太炎說完,便即走了。不過,後來李超三還真的改了名字:李苦禪。
而許太炎隨後來到了李主任的辦公室,關門之後,打開了黑色的小皮箱,取出一本書籍,“守常兄,你要的東西。”
李主任拿起查看,“太好了,就缺這一冊。不過,價錢我就隻能出這麼多了。”
說罷,李主任拿出了兩封現大洋。
許太炎笑著擺擺手,“不用了,不如你也送我一件東西如何?”
“你想要什麼?”
許太炎撫摸桌上的,“以匏器做,很有意思,就這個吧!”
李主任苦笑,“這件還真不行,你看,已經刻了字了!”
“贈眉初兄?”許太炎在李主任的指示下,看到了上麵刻好的字,“可是地理學家白眉初?”
“是啊,有機會給你引薦一下。”
“好。我不久前剛和朋友從白帝城回來,正好有一些地理上的問題請教。那這,就當咱們一起送的。”
“哈哈哈哈。”李主任大笑,“太炎啊太炎,你可是有錢的大古玩商,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ps:番外篇各自獨立,不好說有多少篇,也不保證更新時間,湊合看著玩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