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告彆周叔出來,他們仨個在電話亭外麵凍得直打哆嗦。
劉娟感到迷糊,問我“怎麼周平他爸和你才像兩爺子,和周平都沒啥話說呢”。
我傲嬌的抬起頭,對劉娟說“那是,你那老公,從小就調皮搗蛋,是被周叔揍著長大的,那他們爺倆關係能比得上咱爺倆嗎”。
周平冷冷的看著我“是嗎,來,我打電話問一下肖叔(我爸),看你敢放屁麼”。
剛吹的牛哪能就被打臉呢,我趕緊說“算了算了,都等著我們回去吃飯呢”。從小到大挨的揍哪會比周平少,咱老爺子也和周平更聊得來。
見我吃了癟,梅子狠狠的捶我一下“儘吹牛皮,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乖寶寶呢”。
周平還在火上澆油“那是,剛讀初中那會和同桌那個誰……”。
我惱羞成怒,朝周平喊道“唉,好了吧,你敢亂說,我就把你那些破事全部捅出來”。
這下好了,雖然沒有再自相殘殺,等到了店裡,兩個人身上都不知道青了多少處,被擰的:打死都不再說。
飯桌上,香噴噴的狗肉已經端上桌,怕劉娟她們忌口,二哥特意還炒了一盤牛肉。
昨天剩下的酒,戴軍一人倒了一杯,梅子隻是瞪了我一眼,應該是不好出聲反對,不管了,酒壯熊人膽,先喝一口壯壯膽子。
一直到放下碗,梅子和劉娟都在交頭接耳,還不時瞄一眼我和周平,搞得我們倆心驚膽戰,狗肉吃起來也沒昨天的香了。
等她們放下碗出去後,我俯在周平耳邊說“你這個鳥人,啥事都亂說,今晚看劉娟怎麼收拾你”,我反正要回八卦嶺的。
周平滿不再乎的說“我說什麼了,讓她們亂猜去,怕個屁,我晚上回廠裡加班去”。不愧是一個曆史老師教出來的學生,三十六計都能運用如神。
酒足飯飽,大哥他們四個又準備打牌了,我和周平還想旁邊觀戰一下,卻被梅子和劉娟一人拎一個,拎回租房去了!
臨分彆前,我看了眼周平,心中默默祝福:兄弟,祝你平安!接著猛打了個噴嚏:這小子,不是在咒我嗎!
回到租房,梅子坐在床上,問我“剛哥,問你件事”。
我站在她麵前,小心翼翼的回答“說吧,什麼事啊”。心中默念:共產黨員,打死都不亂說。
又想起自己還不是黨員,那團員也一樣。
梅子抬起頭“劉娟讓你再去東門,買倆件我們倆一樣的衣服,劉娟的比我加大一號,顏色買粉紅色就行,她不好意思同你說”。
靠,就這點破事,倆個大商量那麼久?害老子和周平提心吊膽一下午,飯都吃不下。
裝作挺為難的“看我什麼時候有時間,再跑一趟東門嘍”。提到嘴邊的心也放了下來。
梅子又掏出一把錢遞給我“給,劉娟錢都拿來了,記得下星期買過來”。
成衣店不能刷卡,也懶得再去銀行取現金,把錢裝進口袋,並坐在丫頭旁邊。
梅子又說“哥,我媽說了,給親戚要準備十二個紅包,二百要帶點零頭”。
我躺在床上“那不多啊,會不會給少了,等下被人說我舍不得,還有爸媽要給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