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歎了口氣”唉,玉雄啊,你還知道錢不夠啊,看你,現在一天一包芙蓉王,弟媳在家裡帶著一大家子,一天生活費都不用這麼多,你什麼時候能長大”。
二哥不吭聲了,低下頭自己喝悶酒。
這時不知怎麼說,掏出煙出來,給他們都發了一支,給二哥點上火“大哥也是為了我們好,說什麼也得聽,我們敬大哥一杯”。
喝了口酒後,二哥臉色有點緩和,我岔開話題“近段時間怎麼沒看見玉軍大哥呢,去哪裡了”。
二哥說“他呀,現在又升職了,好像要做老總了,這段時間特彆忙”。
大哥糾正道“是提副總了,現在他們廠除了那幾個香港佬,就數他了”。
聊到這個,二哥話題多了,眉色飛舞,又說起了那些香港人的風流之事。
大哥無奈的端起酒“小剛,喝酒喝酒”。
這時,上次請我喝紅牛的老鄉進來,見我們還在喝,準備退回去。
大哥馬上叫住“老鐘,進來進來,喝一杯”。
老鐘怯怯嚅嚅的說“剛吃了,你們喝”,轉身就要出去。
二哥一把拉住“你這老鐘,都是兩個老鄉,有什麼關係嗎,快進來”。
我倒上一杯酒,遞給他“老哥,喝一點吧”,順便又發了煙給他。
老鐘這才坐下,呡了一口,看了下大哥,又沒說話。
大哥拿來碗筷“老鐘,是不是有事,吃點菜再說”。
老鐘鼓起勇氣,對大哥說“李老板,我,我想預支點錢”。
大哥奇怪了,給他夾了塊鴨肉“不是才發工錢嗎,是不是打牌輸了”?
老鐘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沒有沒有,我們打牌玩得很小,輸贏十多塊錢,是家裡老人身體不好,馬上要做個手術……”。
大哥打住他的話“那沒事,你要借多少”?
老鐘猶豫了一下“借兩千塊吧”。
這時候民工做滿一個月,大概可以掙千來塊,所以他猶豫不決,擔心大哥不答應,大哥的工地又隻要一個月就完工了。
卻聽大哥朝外麵喊道“桂香,給我拿兩千塊錢過來”。
大嫂放下碗,從收銀台拿出一把錢數了下,遞給大哥。
大哥又遞給老鐘“拿去,點下數,出了門少了我就不負責了”。
老鐘拿了錢,數了一遍“對的,對的”起身就要走。
二哥又拉住他“錢拿了還急什麼,先喝酒,明上午我陪你去銀行寄錢”。
酒散了之後,大哥告訴我,老鐘大字不識幾個,平時寄錢什麼的都要請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