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人看自己要買的菜攤離這糖葫攤子也不是很遠,就叮囑小進財在這裡等著,還答應他買完菜有剩餘的銅錢就給他買糖葫蘆。
小進財當然樂意啊,那仆人就跑去買菜了。
他正在和攤販討價還價,就聽得身後一片喧囂聲,原來有人騎著一匹馬飛奔而來。
眼看著那馬就要衝向小進財,仆人嚇得尖叫起來,那馬上的人卻是一伸手就將小進財給拉到了馬上。
仆人見小主人被救,剛剛放下一點心,想要跑去接回他家小主人。
誰知道那馬上的人根本就沒有停下來將小進財還給他的意思,而是兩腳一夾那馬肚子,手中長鞭一揮,駕的一聲,小進財和那馬,還有那馬上的壯漢就都不見蹤跡了。
“秦大人,我知道最近南陽縣不太平,鄉親們都說有人在擄孩子,我已經準備了要將進財給送到鄉下去,誰知道那強人竟然能在大街上,能在眾人的眼皮底下就將我的寶貝給擄走了啊。”
看著捶胸頓足,悔恨不已的錢老板,秦少白隻覺得腦門裡的火在一串串地冒出來。他恨不得立即跑下去,拉上錢老板就去那案發現場好好勘察,查到了蛛絲馬跡,就立即收網將那膽大包天的搶匪給捉拿歸案。
可是,當他換了一個姿勢重新坐在椅子上時,他的那一串串火也都慢慢地熄滅了。
“王成,你現在就去將錢老板家仆人帶來,向他好好地詢問,做好筆錄,將當時的情況記錄下來。”
“肖曲,你去找個畫師來,讓那仆人試著回憶一下,馬上那人是什麼樣子的。”
“李冼,你到那條街上再走走問問,看有沒有人目睹整件事的發生,會不會有人也看到了那馬上搶匪的樣子。”
將三人支配走後,秦少白走了下來,將依然跪在地上的錢老板給拉了起來:“錢老板,我還有一些問題要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秦大人,進財是我的命根子,我們錢家三代單傳,就這麼一個寶貝,而且進財真的是很旺我,自生下他後,我就一直在走好運,我不能沒有進財啊。”
秦少白拍了拍激動得直咳嗽的錢老板:“錢老板你先不要著急,我們一定會找到線索將小進財給找回來的。”
錢老板一聽這話,立即像要溺水的人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下子就將秦少白給拉得緊緊的:“秦大人,隻要你救出了進財,你們縣衙有什麼要求,我都會儘力滿足的。”
秦少白抽動了一下臉上的肌肉,想想還是沒把那染料的事情給說出來,隻是又一次拍了拍錢老板的手:“錢老板,我想問問你,你在生意上有沒有和誰結下梁子啊?”
“這個,自然沒有,我們已經是三代在做染衣鋪了,做出的的布料都有幾次被送到朝廷為皇上娘娘們做衣服,一直以來我都知道和氣生財這個道理,所以我對任何人都是以禮相待的,從來不會計較那人是貧還是富,買精布還是買粗布。”
怕秦少白不相信,錢老板又加了一句:“這些,街頭結尾的鄉親們都知道的。”
秦少白見錢老板說這些話時十分地自然,言語裡全是自豪之色,便也就排除了小進財是被仇人所掠的可能。
“那錢老板,你平日裡是否會不經意地向彆人顯露出你們家的富有啊?”秦少白用手指了指錢老板身上那套看起來價錢不菲的衣服。
“啊呀,秦大人,你可是誤會了,平日裡,我不會這麼穿的,今天我要去見一個大客戶,我才會穿得這麼隆重。錢某謹記先輩的教誨,要低調做人,高調做事,所以,一直不敢過奢華的生活。”
那也不不太可能會因為想要索要錢財來綁架錢進財了,而且到現在錢老板也沒有收到任何勒索的信件。
如果既不是因為仇恨,又不是為了求財,那人將小進財掠走,又是為了什麼呢?
秦少白正在那鎖眉深思之時,卻聽得門外又有人在那裡擊鼓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