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為什麼不直接說出幕後之人,他們七個可是沒有功夫去細想。
也容不得他們去細想,他們手中的各式武器竟都被碎石給打落在地上。
抬頭,看到梅武德一臉是笑地看著他們。
梅武德的手中還抓著幾粒小石子。
“各位兄弟,我們和劉兄弟拜過把子,許過諾言,不能同月同日生,但求同月同日死,想想他死去的家人,想想我們自己的家人,我們不可以做縮頭烏龜啊,兄弟們。”
為首的中年人,雖然已經臉色蒼白,可還是咬著牙吼道。
他心中十分地明白,麵前的這兩個人,幾招之內就可以要了他們七兄弟的命。
眼前浮過家中妻兒驚恐的臉,不由將心一橫,想要逼著其餘六人和他一起為劉喜殉義。
可是,已經有人在往後退,想要離去。
那中年男人看到了,飛奔過去,將那想要打退堂鼓的年輕人一把抓住,右手握住了那年輕人的脖頸。
年輕人根本沒想到自己的老大會如此對待他。
兩隻手抓住了老大的手,眼珠都快要被擠出來,卻依然在痛苦地低喚著:“大哥,大哥。”
一個黑點飛了過來,正砸在那老大手上。
老大受痛,竟立即鬆開了手。
那年輕人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好一個大力金剛指。”梅武德竟鼓起掌來,“這臨安城是越來越熱鬨了,連武夷山七鷹也跑來想撈一碗羹喝喝了啊。”
“你,你是誰?”中年男子喝道,“如何會知道我們七兄弟的名號?”
“我想閣下應該就是七鷹中的老大,玉簫公子吧。一把玉簫能吹出妙音,隻可惜,那妙音卻多為迷幻女孩子所用,真正是玷汙了這玉簫的名聲。”
梅武德說著,搖著頭,低歎著,竟是一臉的遺憾。
玉簫公子一聽,臉色已變,手中竟又多出了一根玉簫,舉起就向梅武德頭上砸去。
梅武德哪裡會懼他,人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眼看著那玉簫就要撲到梅武德的臉上,梅武德卻是連人帶椅子往後移了兩步,然後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一捏,那玉簫竟是被梅武德給輕輕捏住了。
梅武德看了一眼那一臉驚恐的玉簫公子,兩根手指頭一用力。
隻聽一陣細碎的之聲,再一看,那地上已經滿是紛飛的玉屑。
那根可以被玉簫公子拿來殺人的玉簫,竟然被梅武德的指力碾碎成玉屑。
七鷹再也不敢貿然行動,身子都在往後退。
卻聽得梅武德一本正經地說道:
“回去跟你們家主子說,他在臨安再怎麼胡鬨,我梅家三少都不會管,但有兩點得記得,第一,這望鄉樓是我梅武德的地方,絕不允許沾上血汙。第二……”
梅武德那脈脈含情的目光落在了小蘭身上。
“第二,這天下的女子你們都可以搶可以殺,唯獨這小蘭姑娘,你們若是動了她分毫,死的可不是你們七鷹,我會讓你們看到什麼叫血染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