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皺著眉頭侃侃而談,每說一句,就會再次摸一下秦少白的鎖骨,好像那裡鎖著的是他不能理解的秘密一般。
這些話每一個字都震顫著秦少白的心靈。
骨胳精奇,練武奇才,內力雄厚,還有著兩根鎖龍骨,這不就是趙白嗎?
“不過。”那中年男子卻又是一頓。
“不過什麼?”
“不過,我覺得你的眼神實在是柔軟,就是你這眼神將我吸引了過來,讓我情不自禁地和你聊了這麼久。”男人竟說得十分地誠懇。
“我的眼神柔軟?”
男人嗯了一聲:“這是最讓我吃驚的地方,摸你的骨胳,我感覺到的是一種殺氣騰騰,看你的眼睛,你卻看到了一種淳樸善良。”
秦少白一時間不知道這中年男子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是在讚美自己,還是在貶低自己啊。
男人的眼神,尤其是在這亂世中男人的眼神,柔軟頂個鳥用啊。
卻聽得那中年男人又低歎了一聲:
“也許,這就是命數,你眼中原來應該有的殺氣被你現在的柔軟之氣給替代,也就同時將你身上的煞氣給消除得乾淨,所以,你可能已經被這一點柔軟之氣給改了命數。”
“你是說,我眼中的那一份柔軟,有可能讓我有了更好的命。”
那人點了點頭:“我摸到你的鎖骨處一處斷骨,那是英年早逝的標誌,可是那斷骨卻奇跡般地在愈合,說明,你那應該死於非命的命數在慢慢地改變。”
那中年男人竟是毫不忌諱地將這些平常人絕不會當著當事人麵說出來的話淡淡吐出,完全不在乎秦少白滿臉的震驚。
秦少白的震驚,是在於他想起了曆史上的鎮南王,的的確確是英年早逝。
若不是他英年早逝,這南宋就沒有趙擴什麼事了。
“年輕人,願我們不要成為敵人,你這個敵人,會是我最可怕的敵人。”
說著,那男人竟是拍了一下秦少白的肩。
秦少白立即笑了起來:“大叔,你真是高估我了,我就一小小的臨安知府,大叔你一看就不是平常之人,我如何會和大叔你成為敵人,還會成為你最可怕的敵人。”
那中年男人還放在秦少白肩上的手竟是輕顫了一下。
“你,就是秦少白?”
見秦少白很肯定的點頭,他的臉色竟是微凝,又低語了一聲:“那一切就都說得過去了。”
男人輕咳了一聲,那消失了的五個人瞬間飛了出來。
五人以秦少白為中心,竟是圍成一個五角星,將秦少白困在了裡麵。
“放肆,怎可如此對待秦大人。”
中年男人一喝,那五人立即單膝跪下,眼睛卻始終盯著秦少白。
好像秦少白隨時都會做出危害那中年男人的事情一樣。
“大叔,他們,好像在防著我?”秦少白很是乾脆地問,“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啊?”
“嗬嗬,哪裡有什麼誤會,就是聽聞秦大人武功了得,我這五個不成器的徒弟擔心我的安危罷了。”
說著,那中年男人卻是打了一個嗬欠,然後淡淡說道:“今天起得早了些,我啊,還得回去睡一會。”
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那五人這才站起身來,跟隨著中年男人往回走。
秦少白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中年男人越走越遠。
“大叔,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
“秦大人,你還是多花的精力破你的鬼俑案吧,若是有緣,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空中飄來那中年男鏗鏘有力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