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敏已經看出自己就是秦少白,那就沒有什麼好隱藏的了。
秦少白簡單將自己從金國回來,得知宋寧宗以叛國罪通緝他們,在木清怡的幫助下從山的另一邊回到臨安城的事簡單說了一說。
不知為什麼,秦少白卻是自覺地繞過了他們在鳳凰山尋到了寶藏的事情,更沒提木清怡已經身死洞中。
白敏的眉頭皺得很深,低下頭沉吟了半響後,突然說道:“其實我知道是誰鼓動趙括以叛國罪來捉拿你們的。”
秦少白心想,這個我也知道啊,不就是史彌遠嗎?
不過那個史彌遠也是窩闊台的走狗,說到底是窩闊台在挑撥離間。
誰料白敏卻道。
“你們離去的日子,我一直暗自跟蹤著清怡,後來發現,她和當朝右相史彌遠關係很密切,隻是讓我不能明白的是,那個史彌遠竟然很聽她的話。所以,極有可能是清怡和史彌遠說了你的身份,然後鼓動趙括來封殺你們。”
“白老師,你想得沒錯。不過……”
秦少白咽了咽口水,終於還是把心中藏著的那秘密給吐了出來。
“什麼?你是說清怡不是如我一般直接身穿過來,而是魂穿到了那蘭妃的身上。可是那蘭妃竟是蒙古的細作,所以清怡也是受窩闊台的控製?”
秦少白點了點頭,腦海裡卻是飄過木清怡慘死時的情景。
一想到她客死異鄉,想到她說希望可以和自己一起回到2022,秦少白突然就覺得五臟俱裂,眼角竟已噙了淚。
“少白,你怎麼了?難道……”
白敏驚問道。
“清怡她,她死了。”
秦少白輕輕吐出這幾個字,卻像是用儘了他全身的力量,整個人立即疲軟下來。
他不再去看白敏,伸手掀開轎簾,目光輕掃過臨安街頭。
此時的大街上,萬籟俱寂,說不出來的頹敗和冷清。
有風吹了過來,秦少白不由地打了個寒噤,卻發現自己已經是滿臉的淚水。
“少白,也許清怡隻是用另一種方式回到了我們那個時代,等我們回去了,就能和她再相見了。”
秦少白甩了甩頭,將眼淚全都甩了個乾淨。
“白老師,你相信死亡是穿越的一種形式嗎?”
白敏沒說話,也看向那寂靜的大街。
“今天這夜可真是安靜啊,狂風暴雨之前,往往就是這麼可怕的安靜。”
很快,他們就到了將軍府。
趙白他們早就到了,見他們的馬車到了,趙白連忙迎了上去。
“二弟,你快下來,我們現在就要趕到宮裡去,宮裡出事了。”
“趙將軍,不知道我能否跟著你們一起去宮中?”
趙白見白敏直接稱呼他為趙將軍,知道秦少白已經將他們的身份告訴了白敏。
趙白也沒有要責怪秦少白的意思,隻是朝著白敏擠出一絲笑來。
“白老師,皇上急召我們一定有特彆重要的事情,待這些事情搞定後,我一定帶著白老師去麵見皇上,再為白老師謀得一官半職。”
白敏哈哈笑了起來。
“趙將軍竟然認為白某是貪慕虛榮之輩。真是太讓白某傷心了。”
他沒等趙白解釋,接著又說道。
“我之所以想和兩位一起進宮,甚至於想麵見皇上,也隻是為了這抵當鋪一案。”
聽到抵當鋪這三個字,趙白馬上不淡定了。
他看向白敏,白敏的眼神裡有一種篤定的神采。
他又看向秦少白,秦少白朝著他點了點頭。
“那好吧,白老師你就作為我的隨行軍師和我們一起進宮去吧。”
三人很快就剛來到了尚書房見到了宋寧宗。
宋寧宗一看到趙白,連忙從案後走子出來。
“大皇兄,你快來看這個賬本,是不是我們想要的那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