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自己村裡的大隊長和書記,這幾個小夥子立刻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打了韓千裡的那個人用力甩了好幾下,終於把張秋雪甩開了。
這一路上,河東村的大隊長和大隊書記都了解了情況,一上來也來不及抹一抹滿頭的汗,就跟張和平和河西村的大隊書記林有誌握手。
“張老哥,林老哥,你看看,你看看這事搞的。”河東村的大隊書記王亞軍陪著笑。
林有誌年紀大了,要不是上邊非讓他當這個大隊書記他早就不當了,這會兒背著手站在橋上,也不跟人說話。
河東河西兩個村離得近,河東村的大隊長跟書記也都了解他的脾氣,沒有執意跟他客套。
王亞軍又給張和平遞了根煙,說:“張老哥,咱都是為了村裡,孩子也不是經心的,你說是吧?”
張和平:“……”
他心說要是不想追究這事,早就不追究了,還用得著你上來說這個話?
他看出張秋雪不是會在這個事上善罷甘休的,擺了擺手拒絕王亞軍遞過來的煙。
旁邊的張秋雪一聽就不高興了,“不是經心的?不是經心的就不用負責啦?咱們國家現在可不是舊時代一言堂了,咱們現在有法律,有警察派出所。要是經心的,在法律上講,那就是故意殺人。要不是經心的,那叫過失殺人。不管你是不是經心的,今天這事,誰也甭想給我三言兩語的了了。”
張秋雪手臂一攬鐵牛,小孩機靈,立刻就說:“就是!誰也不能!誰打傷了我爹,我就去告誰!”
王亞軍這才看向張秋雪,“打傷的是你家的人?”
“是唄。”張秋雪翻了個大白眼。
“叔,我看她就是要訛人!”先前說張秋雪訛人的那個小夥子又跳了出來,扯著王亞軍的胳膊說。
“那你也要有我訛的東西也行啊,你看看你穿的衣裳褲子,補丁摞補丁的,有啥值得我們訛你的!”
這下,不用張秋雪說話,鐵牛就把那家夥給頂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