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張秋雪自己,並沒有任何人給她下達任何命令,要求她必須做到某種程度。
所以,許多事情在張秋雪看來,有著更多的選擇性和可能性。
這樣一來,她能用的手段就多了。
簡單地說,凡事一旦需要謝長風這樣的人出手,那麼,麵臨的都是絕境。
“所以,你知道爸爸和哥哥們所麵臨的是什麼情況了嗎?”張秋雪對兩人說。
家裡的玩具槍已經越來越多了,張秋雪眼看著這倆小的也要在謝長風的帶領下走上一條不回家的路,今天趁謝長風不在,張秋雪趕緊對兩個小的施以“恐嚇”。
“知道啊,”小七不以為然,“我爸爸不是講過很多次嘛,他有好多次都覺得自己馬上要死了。但是我覺得,男子漢就應該像我爸爸像我哥哥們一樣,看看監獄裡那幫慫貨,什麼玩意兒啊!”
尤其是唐納德,小七提起他的時候很是不屑一顧。
“呃……”張秋雪沉吟了須臾,還是說:“你們可以做爸爸、哥哥那樣的人,正直、堅強,充滿智慧,但不一定要去做他們的工作。”
此時,小八已經敏感地感覺到張秋雪並不想讓他們將來也去當兵,反而是小七,繼續蹦蹦跳跳地說:“可是我還是想跟我爸爸我哥哥們一樣。”
張秋雪:“……”
她無力地收回目光,裹好大衣,迎著並不溫暖的陽光在站牌處停住了腳。
她仰頭望了望,冬日的太陽在遙遠的地方閃動著光暈,仔細凝望時格外刺眼,卻又那麼遙遠。
張秋雪覺得,自己希望孩子們做個平平淡淡的普通人的願望怕是如這陽光一般,再也不可能觸摸到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孩子們喜歡就是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