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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厲衡歎氣:“若是太後娘娘還在世,早早把你們的婚事辦了,也省的折騰我們這些小魚。”

妙妙小臉一紅:“誰要嫁給他了!”

司厲衡玩味一笑:“這麼說你不想嫁咯,那可是有很多姑娘想嫁給我哥的,聽說前日那什麼江閣老家的千金就央求著他祖父去向皇上陳情,做平妻貴妾都使得。”

這麼一說,妙妙還真急了,急得直扯住溫菀的袖子,不知如何是好。

溫菀按住她的手,柔聲道:“少卿唬你呢,那江家小姐已經許了另一門親了。”

她見妙妙安定下來,才看向司厲衡,軟聲道:“少卿素知妙妙心意,還是莫要拿此事玩笑。”

司厲衡看著她,乖乖應了。

隨後拿出那支十八學士的銀玉簪,在手裡晃了晃:“噥,這是我哥特意帶回來送你的,你見此物,知他心意,可還生氣?”

妙妙眼中頓時星光熠熠,迫不及待拿在手裡細看,良辰探頭過來,驚喜道:“呀,這不是十八學士嘛!”

妙妙抿唇而笑,喜不自勝,昨日那點不愉快已然拋到了腦後。

她聽司厲衡道:“那位子薑姑娘,你也不必在意。”

妙妙抬眼望去,眼中仍有黯然。

“那子薑生長在邊境小城,因戰亂禍事,小城一夜之間被北境兵屠戮,我哥是在利刃之下將她救下,後來大周士兵接連中毒,她為了報答我哥的救命之恩,以身試毒險些喪命,這才解了大周之困,皇上感念她大義,又孤苦無依,特封她二等軍功,暫住大將軍府罷了。”

聽著司厲衡的解釋,妙妙心境複雜極了,溫菀自然了解自己的妹妹,“子薑姑娘身份特殊,你日後彆去招惹她便是,她是大周的恩人,其實與行將軍無甚關係,行將軍也是奉旨辦事。”

司厲衡立即道:“三夫人說的是。”

溫菀含笑垂眸,頓感胃中一陣不適,她忙是用錦帕捂住了口鼻背過身去。

妙妙心裡一急,哪裡還顧得上子薑,“姐姐又不舒服了?”

司厲衡也緊張起來:“三夫人生病了嗎?”

溫菀順了氣,喝過美景端過來的清泉水,才轉過身來,臉上還有一抹不自然的嫣紅,顧盼間並不去看司厲衡。

妙妙笑道:“姐姐不是生病,是這肚子裡的小寶寶在磨姐姐呢!”

司厲衡一震,下意識朝溫菀小腹看去,仍是平坦,想來剛有孕不久,他意識到這樣看著一名女子不妥,良久才扯了扯嘴角,笑道:“原來是喜,恭喜三夫人。”

溫菀嬌羞應了,司厲衡端起麵前的茶飲儘。

二人安撫過妙妙,走出國公府來,溫菀朝司厲衡行告退禮,司厲衡喚道:“三夫人。”

溫菀轉身麵向他,專注地望著他:“何事?”

司厲衡看著她,微微而笑:“保重。”

溫菀淺笑還禮:“多謝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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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厲行將手搭在經過改良的長弓上,回想起那場大戰的驚險殘怖,目色頓時淩冽,手臂瞬轉,鐵弓已然在他手裡拉滿,下屬立刻雙手遞上一支羽箭,一旁圍觀的將士下屬皆是斂聲屏氣。

眾人眨眼間,隻見箭去恰如流星,穿過十二支箭眼正中兩裡外的箭靶,頓時就見那兩裡外的士兵揮舞著紅旗。

“好棒!行哥哥最厲害!”

雀躍的嬌聲驚醒了眾人的感歎,司厲行眸光黑曜灼人看過去,妙妙背手而立,迎著朝陽燦若薔薇,脈脈凝視著他。

那滿眼的情意從不藏匿,不畏人言,隻有司厲行。

素來有大周第一美人之稱的妙妙讓周圍的將士都看迷了眼,司厲行目光微頓,乾咳了一聲,眾人瞬及移開了眼。他將鐵弓交給了他的心腹大將齊青。

齊青眼見著司厲行朝妙妙走去,不滿地撇了撇嘴:“煩人精!”

同為司厲行左膀右臂的秦遠拱手拍他:“人家好歹是將軍的未婚妻,收斂一點。”

齊青嗤笑:“那樣嬌生慣養的小姐如何配得起將軍,我看子薑姑娘卻好,為人善解人意,外柔內剛,正適合做將軍的賢內助!”

秦遠沒做聲,輕輕一笑,看著司厲行帶著妙妙進了營帳。

妙妙跟著司厲行進了營帳,賬簾隔開了外間的陽光,她立刻跑到了司厲行身前,笑吟吟地看著他,瑩白的小手摸了摸發髻上插得緊緊的銀玉簪,滿眼俏皮得意:“好看嗎?”

司厲行從她指尖的十八學士目光下移,停留在她的小臉上,他眸光微閃,耳垂不自覺發熱,避開間瞥見了她朝著繃帶的右手垂落著。

他壓下眉梢,抬起她的手,語氣微涼:“傷的如何了?”

這話若是昨晚他去問,妙妙鐵定要不依不饒一番的,但今次她收了他的禮物,心情大好,乖乖道:“昨晚大夫看過了,是小傷。”

司厲行眼底閃過一絲異樣,掠過她身邊,拿起案桌上的書冊,隨手翻開了一頁,凝注著那書頁上的文字,隨口問道:“昨晚……你怎麼樣?”

妙妙心虛,自然不能說罵他罵的睡著了:“很好啊,一覺睡到天亮。”

司厲行側著臉眼風掃過來:“沒有特彆的事發生?”

妙妙莫名,搖搖頭。

司厲行麵色一沉,倏然合上了書,繞過書案坐下。

他早知她喝醉了是不記事的,何苦多此一問!

妙妙察覺到他似乎惱了,小聲問道:“行哥哥,我說錯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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