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
交流會上布設阻攔五條悟的“帳”的那位強大的詛咒師,在我祓除詛咒卻被詛咒追的抱頭鼠竄時,踏入了我和詛咒的戰場。
我們兩個麵麵相覷。
詛咒師保持著微笑,收回了邁出去的一步。
“請繼續。”
繼續什麼。
因為他的現身,二?級詛咒追上了我,將我按住,然後一口咬了下來。
我抹了把臉。
二?級詛咒追的我抱頭鼠竄不是什麼稀奇事,我被人看見也沒什麼丟臉的。不過?現下是“帳”內,我沒有咒術師隊友,麵前的詛咒師算是真人的朋友,所以我的咒言如同真人和詛咒師了解的一樣,沒有反噬的完成了。
喉嚨沒有灼痛感。
清理完二?級後,我對著詛咒師:“大概還有二?十分鐘。”
詛咒師從善如流的:“真人說你想要哭泣。”
……
大可不必。
想要哭一哭的我,並沒有想過用這種理由與真人見麵。因為咒術師與特級詛咒私底下接觸被扣上一個通敵的名聲甚至都不需要怎麼去操作,我暫時不想放棄咒術師這份高薪工作。
但麵前這位詛咒師——
這位真人的朋友、看上去就是那種待到漫畫書裡大篇章結尾才會正式出現在人前宣告自己的存在的BOSS——在這種當口,見了我。
就因為我問真人怎麼才能哭出來。
洋蔥被否決後,真人給我送來了他的朋友。如果現在我跑出去“帳”,向?五條悟舉報特級詛咒師的存在,稍微形容一下詛咒師的相貌,我大概會遏製住對他們衝擊最大的風暴。
我知道麵前這個人應該已經死了。
可我沒有舉報。
在知道麵前是已經死亡的人時,我會想起許多遊戲情節。
死而複生一般有幾種情況:一種是玩家,隻要存讀檔就可以無限複生。一種是對麵人物身上還有未挖掘的劇情。還有一種,隻是為了湊HE或者BE。
詛咒師屬於第二?種。
我對第二?種沒什麼意見,隻是麵前的詛咒師死過一次實在是讓我惋惜。如果他沒有死去,憑著他的臉,我能得到的報酬可以讓我直接辭去咒術師的工作,然後回家養老。
他狹長的眼睛眯了起來
,做出了笑的表情:“看上去,神木君對這具身體有印象?”
我回:“我信過玄學。”
玄學。
在遊戲卡池墜機時,是下一發一定出貨。
在遊戲卡池剛開時,是獻祭抽卡流、時間**、淩晨抽卡容易出貨等?。
在遊戲玩的久時,是玄不救非,氪不改命,氪的巨多角色全齊,又肝又氪什麼都有。
我信過的玄學對我的遊戲抽卡沒有任何幫助,對一個普通人也並不友好。
但還是能說一句玄學的。
至於後來不信玄學的原因——
你見過?藍天白雲嗎?
自從我信了玄學後,藍天白雲非常熱愛光顧我,百十來抽下去除了保底就是保底,絕不給我留任何幻想。
紫光重複金光歪,單推詛咒次次中。
上頭後砸了十來萬,成功將原本單推的我變成了全員推。
氪不改命的完美寫照。
我思考了一夜,就拋棄了玄學。
後來我到高專才發現,我人生中第一次決定試試玄學的力量,就跑錯了陣營。
盤星教教主夏油傑。
人名我不清楚,畢竟普通人教主看都懶得看,更彆提說他的名字了,但教名我還有點印象。
學長學姐們在介紹沒到場的學長乙骨憂太時,提過?這人,說他是特級詛咒師。
信錯了教就不叫玄學了,那叫要人命。
好在那時候我編外的連盤星教教主都不知道有我這個教眾,我本身也是抱著看看玄學能不能管管抽卡的想法碰運氣的。
我錯過?了與咒術界碰麵的第一次機會,將時間延後了一年多。
好處是,我的抽卡運氣終於回歸了正常。
非得非常正常。
但至少氪多了還是能改改命的。
現在的情況是,前任教眾與現任教主立場相對的會麵,沒什麼大場麵。教主除了身體沒換,思想已經換成了另一個人。屬於原本教主的負麵情緒淺淡的來陣風就能吹散。
有屬於前任教主的負麵情緒,是證明他還有複活的希望嗎?
……
負麵情緒的量隻是前任教主身體保留的一點本能作祟。想要他複活,就算蟑螂失去腦袋能活一段時間,但前任教主與蟑螂的生命力沒有可比性。
人類在進化過?程裡,頭腦的重要性逐步無
可替代。那頭顱裡麵已經被他人的頭腦占據了。
前任教主沒有自主意識殘留,無法像遊戲裡一樣,改下代碼就能讓一個人活過來。
這時適當的表示對前教主的尊敬隻會讓對麵膈應。
雖然他看上去不像會在意的人。
與真人的相處方式不會相同。
真人需要我將惡意收斂僅剩若有若無的一點,讓他好奇順利開啟下一步。而?麵前的詛咒師——
我對咒術師的惡意要洶湧一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