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和順平第一次一起出任務。
成為咒術師後關係沒有疏遠,但兩個人的任務時間很難對得上?。
如果在下一次任務沒有到來前,知道對方即將回來,還是能等到一個短暫的會麵的。
“七海先生真的是很可靠的人。”
“律最近見過他嗎?”
順平前一段時間跟著七海先生進行了五條悟口中“必要的練習”。
與我術式的混亂傷害不同,順平的澱月效果穩定,是“毒”。隻要訓練得當,合成毒素種類多一點,順平可以適應多種情況。
“好像很長時間沒見了。”
從最初的幾個任務過後,碰麵的機會就少得可憐。但咒術師的生活於我而言,是順平不提出來這個問題,我和七海建人很久沒見的事情就不曾存在一樣。
因為七海建人作為一個一級咒術師,平日的工作量很大,畢竟詛咒永遠殺不絕,永遠比咒術師多。
“他太忙了。”
我原本也是可以這麼忙的,不過我的喉嚨說了“不可以”。在它上?麵留疤之後,我手指摸到那道淺淡卻不失存在感的疤痕,我就再也沒有血淋淋瀕死一樣的被抬進硝子醫生的手術室了。
硝子醫生她那一雙看著就熬夜過度的眼睛現在已經沒怎麼看向我的腦袋了,更沒有那種躍躍欲試想要將我的腦殼打開的目光了。
從過度透支自己的咒術師壽命,到現在這樣五條悟翻了翻還在校的學生名單五次裡三?次有我的摸魚狀態,硝子醫生作為醫生的反應是:
“終於學會在重傷之前休息了?”
不在消耗自己的喉嚨,所以現在的我可以平靜又理直氣壯的說七海先生太忙了。
順平也能就這點促狹的,“律現在的工作量,是在做退休前的預習嗎?”
我一板一眼的:“是的。”
並不覺得我摸魚摸到讓校長思慮再三?,開始定時給我派發任務有什麼羞愧的。
學習沒有開始學之前有很多好玩的事冒出來,學習開始後堅持一段時間就會感到堅持不下去,工作久了就會不想上班。
能忍耐住這些想法並堅持自己的目標,認真學習好好工作的,在自製力上?已經超出了大部分普通人。
當然最常見的是三分鐘熱度。
我現在的狀態是三分鐘熱度過去後的冷卻期,想要成為七海建人那樣靠譜的大人還是很長一段路要走。
我時不時會掉鏈子。
就是第一印象挺能糊弄彆人的,跟我成為朋友相處過一段時間後,第一印象會被塞進粉碎機裡。
沒人想要一直端著冷靜克製的表象。
那是想要成為的,而不是現在就是的。
就連跟順平出的第一次任務,順平召喚出澱月的目的不是為了輔助我祓除詛咒,而是用水母帶子給我借力帶著我逃跑。
“就這?”
順平木然的。
“就這。”
喝了口溫水潤嗓子的我從從容容,絲毫看不出來我現在的灰頭土臉是因為剛剛祓除詛咒的行為。
“新奇的體驗。”
下一句是咒言的我關閉正常交流係統,改為用寫字板:「二級咒術師在線逃跑。」
“強大的咒言師。”
「被詛咒攆著鍛煉的咒言師,非常強大,隻是不是你的想的那樣。」
“可以充分鍛煉我的能力。”
「好了,下麵的任務全是你的,我的喉嚨從生理上?不讚同我反複使用咒言。」
「順平,這些話是五條老師說的嗎?」
“不是老師,是狗卷學長。”
對我的術式一知半解的順平,在正經咒言師狗卷棘頂著一張純良麵孔和前輩身份形容與我組隊的體驗後,對組隊任務抱有很高的期待。
“雖說知道律的術式與狗卷學長的咒言有所區彆,但這種體驗……”順平和我都呆在澱月的水母帶子底下,看著祓除詛咒現場多出來一個倒栽蔥式的挖掘工具,“……太過新奇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