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崔惜文一定順勢應下,但如今她連忙擺手搖頭,“我隻是太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沈荼白冷颼颼的補了一句,“身體不舒服還是請郎中看看為好,崔小姐千萬不能諱疾忌醫。”
崔惜文勉強擠出一絲笑,“多謝關心,說來方才還未曾道歉,我嚇到你了吧?”
這是要認輸?沈荼白瞥了一眼她即將陷進肉裡的指甲,無趣的收回目光。
李廷寒還想再勸,崔惜文連羞帶怒道:“王爺非要讓我在外麵丟臉嗎?”
李廷寒怔愣間,崔惜文趁機跑了出去。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李廷寒後知後覺地反思,文娘是大家閨秀,生病的事怎好在這種地方傳揚的到處都是。
“哎呦~”李廷寒被這一聲痛呼喚回了神,隻見沈荼白因失血過多唇色已經有些泛白。
李廷寒趕忙用手帕給她包住傷口,“怎麼傷成這樣也不知道說?也不知道讓丫頭先給你包紮一下。”
秉持著做戲做全套的原則,沈荼白擔憂地看向崔惜文離去的方向,“都說心病難醫,崔小姐都為此鬨自殺了,自然是她的事更重要。”
李廷寒包傷口的動作一頓,他進門之前隱約感覺到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即使沈荼白做了一番解釋,他仍舊沒有完全打消顧慮。
可看她如今的模樣,顯然對文娘並無敵意。
想清楚了這些,李廷寒動作越發溫柔。
等郎中姍姍來遲,沈荼白的傷口都已經凝固了。
沈荼白借機在李廷寒耳邊抱怨,“才出來一次就傷成這樣,我以後再也不出門了。”
李廷寒不由得有些好笑,“哪有這樣因噎廢食的?回去以後讓廚房做些藥膳補補,不出兩日你今天流的血便都養回來了。”
事實證明,李廷寒說的沒錯,燕王府的藥膳的確十分厲害,那裡麵也不知放了什麼。
何止是補回來了,沈荼白恨不能一天三頓流鼻血,精力多到沒地方使,最後倒黴的還是李廷寒。
“這些是什麼?”李廷寒看著滿桌子的菜,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不是他這王爺沒吃過好東西,隻是這每一道菜裡都放了辣子,風一吹辛辣的氣味兒更盛,任誰來了都得流口水。
沈荼白拍拍手,略帶幾分得意道:“這些都是妾身做的,辣子雞、辣炒花蛤、辣椒炒肉……”
“等等。”李廷寒連忙打斷她,“好端端的,吃這麼多辛辣菜肴做什麼?”
“王爺可聽說過酸兒辣女?”沈荼白神秘兮兮的湊近他。
李廷寒耳朵一癢,喉嚨下意識地滾了滾,不過這次想吃的另有其人。
麵前的人眸中欲念漸深,沈荼白卻假裝看不見,一本正經的科普,“從前教坊司的嬤嬤告訴我,酸兒辣女說的不是女子而是男子,男子多吃酸就容易生兒子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