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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月子是在春暖時節,照理來說不會太難熬。可是對於喜歡乾淨,冬天裡隔一天就要洗頭洗澡的安兒來說,簡直苦逼到不能再苦逼了。沒兩天,她就覺得自己身上散發出變質酸奶般的臭味,頭發上也一股油油的頭臭。
幸好叮叮每天都會拿回來吸水性不錯的草紙,搓軟了墊在小褲褲上,每天勤換著點兒,不至於像部落裡其他女人一樣,用草木灰吸收流出來的惡露,。不過,史前第一批紙張,獨一無二的,居然被用作這樣的用途上,的確挺悲催,也忒敗家了點兒。
安兒才不管紙張珍貴不珍貴呢,用她的話說“用到恰當的地方,才能表現它的價值”。於是乎,第一批韌性差,吸水性良好的紙張,被定性它的價值——擦屁屁用的草紙。
堅持了一個星期以後,安兒聞著自己身上的味道,都快要嘔吐出來。她不知道每天晚上,阿布摟著這樣的自己,是怎麼睡得著的,沒被熏死算他命大。她撓著亂蓬蓬,癢得恨不得把頭皮抓下來的頭發,看著圍在小木盆邊,給兩個小寶寶洗澡的男人們,叫嚷著:“不行!!我受不了了,我要洗澡,我要出去透透風,我要……”
“不行!!”家裡大小四個男人,異口同聲地駁回了她的請求。
其實,在安兒以前。部落裡的女人們生過孩子之後,沒幾天就把孩子用獸皮裹吧裹吧,抱著出去參加采集了。當然,那時候的男人女人。洗澡洗頭沒現在頻繁,不過確確實實出去吹風了。祖祖輩輩都是這樣過來的,不過那時候的女人和新生兒死亡率比較高,卻找不到什麼原因,便以女人和孩子的身體弱作為理由。。
當識字班開了一陣子,銘在部落裡普及了一些衛生和醫學上的知識後,族人們才開始漸漸重視個人衛生,以及產婦和新生兒的護理。族裡的女人們還好,十幾二十年都過著不怎麼洗澡的生活。月子裡麵不洗澡不算什麼,不過在屋裡窩上兩個月,不能沾水乾重活,讓這些勤勞慣了的原始女人們超級不習慣的。為了孩子,為了自己的身體,她們也忍了下來。
果然,這一年以來,或許也跟部落住上了溫暖舒適的房子,和能吃飽飯有關係,部落裡的新生兒幾乎達到了零夭折的好兆頭。女人們由於注意自身的護理。也強壯了許多,生病的現象很少發生。即使有點受涼什麼的小病,在銘的幾帖藥下去,又活蹦亂跳了。
而安兒,在族人們眼中,既是神明的使者,無所不能,又是柔弱的,需要保護的對象。在她發現懷孕後。族人們都想方設法地遷就她。保護她,給她最好的養胎分娩的環境。這也是。為什麼在建造新城區的時候,首先幫族長和附近的房子先完工的原因之一。
隨著她的肚子越來越大,銘把分娩注意事項整理出來。分發到每個家庭的手中,做月子的重要性和護理方法,也都在部落中普及了。家裡的四個大小男人,自然都是爛熟於心的。
因為要給兩個小家夥洗澡,屋子裡放了兩個火盆,整個房間裡暖洋洋的。安兒從炕上跳下來,指著兩個在水盆裡歡實地蹬腿的白胖生物,道:“我抗議,不平等對待,為什麼他們可以洗澡,而我卻不能?”
“因為你帶來的神書上寫了,產婦在月子期以內,不能見風,也不能受涼,最好不要洗澡字頭。。而小孩子卻要勤洗澡勤換衣服……”銘以權威人士的口吻,苦口婆心地勸著。
“一個月不洗澡,我會比臭魚還要臭,頭上恐怕要生虱子,身上要長跳蚤啊啊啊……”安兒瘋婆子似的抓著自己的頭發,驚得兩個在水盆裡撲騰的生物,瞪圓了驚恐的眼睛看著他們的嘛嘛……
阿布把手中的小兒子,放在鷹葉的手中,寵溺地擁著抓狂的小女人,用手指輕輕按摩她的頭皮,笑著道:“你剛剛的樣子可不好看,也不怕嚇著咱們的兩個小寶貝。”
安兒瞪大了委屈的眼睛,霧蒙蒙地看著阿布,道:“一個月都不讓洗頭洗澡,能好看到哪裡去?嗚嗚嗚,阿布,看,連你都開始嫌棄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