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峰看到了,心疼不已,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快步走到徐雪瑩身邊,輕聲說道:“妹子,你彆砍了,去旁邊歇著吧。”
徐雪瑩倔強地搖了搖頭,眼神中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五哥,我能行!這點苦算什麼!”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吵鬨聲。徐雪瑩和徐建峰對視一眼,放下手中的工具,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隻見二狗子正和另一個村裡的孩子拉扯著一捆柴,兩人互不相讓,臉紅脖子粗,像是兩隻鬥雞。
徐雪瑩走上前去,大聲問道:“二狗子,你們這是咋啦?”
二狗子看到他們,氣呼呼地說:“這小子搶我的柴!”
徐雪瑩看了看那個孩子,目光中帶著溫和與堅定,緩緩說道:“大家都是一個村的,彆為了這點柴傷了和氣。”
那孩子卻像一隻炸毛的小獅子,脖子一梗,不服氣地吼道:“這柴是我先看到的。”
徐雪瑩微微蹙了蹙眉,眼珠轉了轉,稍作思索後說道:“這樣吧,咱們把柴平分了,誰也彆爭。”
二狗子在一旁急得直跺腳,瞪大了眼睛嚷道:“這怎麼行?這柴本來就該是我的!”
那孩子也梗著脖子,絲毫不退讓:“憑啥平分?我找到的就是我的!”
徐雪瑩深吸一口氣,提高了音量:“你們倆要是再這麼爭下去,天都黑了也沒個結果!平分已經是最公平的辦法了,大家各讓一步,日後也好相見。”
周圍的村民們聽到吵鬨聲,紛紛圍了過來,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這倆孩子,為了捆柴爭成這樣。”“還是雪瑩這丫頭懂事,想出這麼個主意。”
在眾人的目光和議論聲中,二狗子和那孩子互相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
僵持了片刻,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同意了徐雪瑩的提議。
分完柴,徐雪瑩拉著五哥匆匆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徐建峰滿是感激地看著她,眼裡仿佛有一汪清泉在湧動:“妹子,多虧有你。”
徐雪瑩臉上綻放出如春花般燦爛的笑,容:“五哥,咱們趕緊砍吧,多砍點就能早點賠給二狗子了。”
說罷,兄妹倆便埋頭苦乾起來。徐建峰揮舞著斧頭,每一下都帶著十足的力氣,仿佛要把這山上的柴都砍個精光。
徐雪瑩也不甘示弱,儘管她力氣小,但一那股子認真勁兒讓人動容。汗水如雨水般從他們的額頭滾落,浸濕了衣衫,他們卻渾然不覺。
太陽漸漸西斜,天邊被染成了一片絢麗的橙紅。兄妹倆忙活了一整天,終於砍了滿滿兩大捆柴。
那柴堆得像小山一樣高,仿佛是他們用汗水和努力堆積起來的希望。
下山的時候,徐雪瑩的腿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每走一步都顯得那麼艱難。
但她緊緊咬著牙關,眼神中透著倔強,一步一步地堅持著。徐建峰在前麵拉著她,聲音裡滿是關切和擔憂:“妹子,小心點。”
徐雪瑩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回答:“五哥,我……我能行。”
回到家,兄妹倆累得像兩攤爛泥,直接癱倒在地上。徐雪瑩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仿佛要把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吸進肺裡:“五哥,明天咱們把柴拿去賣了。”
徐建峰費力地點了點頭,聲音虛弱卻充滿了期待:“妹子,辛苦你了。”
然而,事情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順利。第二天,他們帶著柴去集市上賣,卻發現根本沒人願意買。
徐雪瑩著急地在集市上轉來轉去,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般滾落,那焦急的神色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點燃。
突然,她的目光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定在了一個賣雜貨的大叔身上。
她飛也似地跑過去,身子前傾,雙手合十,極其禮貌地說道:“大叔,求求您了,您能買我們的柴嗎?”
那聲音裡帶著滿滿的祈求,仿佛是從靈魂深處擠出來的。
大叔斜睨了一眼他們的柴,滿臉嫌棄地搖了搖頭:“小姑娘,這柴太濕了,不好燒。”
這一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瞬間讓徐雪瑩的臉色變得慘白,她的身子晃了晃,仿佛站立不穩。
徐建峰在一旁,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無奈又無助地說:“妹子,這可咋辦?”他的聲音顫抖著,帶著深深的絕望。
徐雪瑩咬了咬牙,那緊咬的牙關仿佛在和命運抗爭,她的眼神堅定得讓人害怕:“五哥,咱們再想想辦法。”那語氣雖然堅定,可眼角卻閃爍著淚花。
周圍的人投來或同情或冷漠的目光,有人竊竊私語:“這倆孩子,真是不容易啊。”
還有人嗤之以鼻:“賣這麼濕的柴,誰要啊。”這些話語像一根根利箭,刺向他們脆弱的心。
徐雪瑩的目光在人群中慌亂地遊移,仿佛在尋找著那一絲希望的曙光。
就在他們走投無路的時候,徐雪瑩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