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雪瑩自從那日秦澤宇坦露心跡之後,那身影就如同躲避瘟疫一般,刻意與秦澤宇拉開了距離。
然而,秦澤宇又怎會是輕易言敗之人,他的心思全然係在徐雪瑩身上,整日裡腦袋飛速運轉,苦思冥想能接近佳人的妙計。
這日,陽光還未完全穿透雲層,徐雪瑩便如往常一般,背著竹簍,手持柴刀,向著山上進發。
誰曾想,秦澤宇天未亮就已在村口蹲守,那模樣,仿佛是等待獵物出現的獵人。
當徐雪瑩那纖細的身影剛剛映入眼簾,秦澤宇就如離弦之箭一般衝了過去。
“雪瑩妹子,且慢!”秦澤宇一邊高喊著,一邊滿臉堆笑,那笑容諂媚得讓路過的村民都忍不住側目,小聲嘀咕道:“這秦澤宇,平日裡那般威風,如今怎像個哈巴狗似的。”
徐雪瑩聽聞聲音,眉頭微微一蹙,抬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哼道:“不用,我自己能行。”腳下步伐不停,隻想儘快甩開這個麻煩。
秦澤宇哪肯罷休,一個箭步跨到徐雪瑩身前,張開雙臂攔住她的去路,急切地說道:“彆呀,妹子!這上山的路崎嶇坎坷,危機四伏,你一個嬌弱的姑娘家,怎能孤身前往?我可是堂堂軍人,身強體壯,保你周全那是不在話下!”
周圍的村民也跟著起哄:“雪瑩姑娘,就讓澤宇陪著吧,也好有個照應。”
徐雪瑩的腳步微微一頓,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又恢複了堅決,說道:“真不用,我都習慣了。”
秦澤宇哪肯罷休,直接搶過她手裡的柴刀,“走吧走吧,彆磨蹭了。”
徐雪瑩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愣,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惱怒,嬌嗔道:“你這人怎麼這樣,誰讓你搶的!”
秦澤宇卻像沒聽見似的,大步流星地往山上走去,嘴裡還哼著小曲兒,那得意的模樣,仿佛打了一場大勝仗。
徐雪瑩無奈,隻好咬著嘴唇,快步跟在他身後。
一路上,秦澤宇那嘴就跟決堤的江水似的,滔滔不絕。“雪瑩妹子,你平時都喜歡乾啥呀?”
秦澤宇側過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徐雪瑩,滿臉期待著她的回答。
徐雪瑩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乾活兒。”聲音冷冰冰的,仿佛能把周圍的空氣都凍住。
秦澤宇碰了個釘子,卻不氣餒,咧開嘴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那除了乾活兒呢?”
徐雪瑩乾脆扭過頭去,不再看他,隻顧著低頭走路,腳下的步子邁得更快了,像是要把滿心的煩躁都發泄在這山路上。
到了山上,徐雪瑩二話不說,挽起袖子就開始砍柴,那動作乾淨利落,仿佛帶著一股怒氣。
秦澤宇在一旁看著,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那眼神,熾熱得仿佛能把徐雪瑩給融化了。
“妹子,我來幫你。”說著,秦澤宇就伸手去拿徐雪瑩的斧頭。
“哎呀,你彆添亂,我自己來。”徐雪瑩猛地一甩手,差點打到秦澤宇的臉,她的眉頭緊緊皺著,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秦澤宇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乖乖地縮回了手,可眼睛還是一刻不停地盯著徐雪瑩。
過了一會兒,徐雪瑩累得直喘氣,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秦澤宇見狀,趕緊從懷裡掏出水壺,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喝點水,歇會兒。”那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徐雪瑩接過水壺,仰頭猛灌了一口,隨即把水壺遞還給他,看都沒看他一眼。
秦澤宇趁機又湊上前去,“雪瑩妹子,你看你這麼辛苦,要不以後我經常來幫你?”
徐雪瑩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不用,我自己能應付。”
秦澤宇也不生氣,依舊笑嘻嘻地站在一旁,心裡卻暗暗想著:“這妹子,還真是倔強得可愛。”
又過了一會兒,徐雪瑩終於把柴砍夠了。她直起身子,用手捶了捶發酸的腰。
秦澤宇趕忙跑過去,接過她手裡的柴,“妹子,我來拿,你歇著。”
徐雪瑩想要拒絕,可秦澤宇已經扛著柴走在了前麵。下山的路上,秦澤宇走得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生怕不小心摔倒,連累了徐雪瑩。
徐雪瑩跟在後麵,看著他那緊張的樣子,心裡不禁泛起一絲漣漪,但很快又被她壓了下去。
突然,一隻野兔從草叢裡竄了出來,秦澤宇下意識地把徐雪瑩護在身後,“妹子,彆怕!”
徐雪瑩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保護動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
路過一條小溪,秦澤宇停了下來,放下柴,用溪水洗了把臉,然後又捧起一捧水,走到徐雪瑩麵前,“妹子,你也洗洗臉,涼快涼快。”
徐雪瑩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水,輕輕拍在臉上。
這時,一陣風吹過,吹亂了徐雪瑩的頭發。秦澤宇伸手想要幫她捋順,徐雪瑩卻像觸電般躲開了。
秦澤宇尷尬地笑了笑,撓了撓頭。
砍完柴,兩人往回走。秦澤宇一路上小心翼翼地護著徐雪瑩,生怕她磕著碰著。
回到村裡,徐雪瑩剛要回家,
秦澤宇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衣袖,那急切的模樣,仿佛一鬆手徐雪瑩就會像飛鳥般消失不見。
“雪瑩妹子,晚上村裡有露天電影,一起去看吧。”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懇求,眼睛裡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徐雪瑩眉頭一皺,毫不猶豫地甩開他的手,像是要甩掉一隻惱人的蒼蠅,“不去,我還有事。”說完,頭也不回地加快腳步。
秦澤宇瞬間像被霜打了的茄子,滿臉的失落都快溢出來了,整個人蔫蔫的,嘴裡嘟囔著:“那好吧,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