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宇深深地看了一眼徐雪瑩,然後毅然轉身,邁著堅定的步伐離去。
徐雪瑩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淚水再次模糊了視線。
“是啊,部隊有任務。”秦澤宇說道。話音剛落,二妞那滿是焦急與關切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那你可要早點回來啊!”
她緊緊拉著徐雪瑩的手,仿佛那雙手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徐雪瑩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顫抖著,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秦澤宇目光深沉地看著徐雪瑩,仿佛要把她的模樣深深地刻在心底。
他那堅毅的臉龐此刻寫滿了不舍與決絕,利索地將行李收拾妥當,提起背包,再次望向徐雪瑩時,眼中的光芒閃爍不定。
“等我。”秦澤宇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這兩個字是從他靈魂深處擠出來的。
說完,他毅然轉身,那步伐堅定得如同出征的勇士,沒有絲毫的猶豫。
徐雪瑩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了傾,想要追上去,可腳卻像被鉛塊重重地壓住,怎麼也抬不起來。
她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秦澤宇的背影,淚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
秦澤宇一路走到村口,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他猛地回頭望去,隻見徐雪瑩依然癡癡地站在原地,那嬌小的身影在風中顯得如此單薄。
這一眼,讓他的心像是被重錘狠狠砸了一下,痛得無法呼吸。
“駕!”秦澤宇大喝一聲,翻身上馬。那駿馬嘶鳴,揚起漫天的塵土。
他的身影在塵土中漸行漸遠,隻留下徐雪瑩望著那滾滾煙塵,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
徐雪瑩的雙腿顫抖得厲害,仿佛下一秒就要支撐不住她的身體。她的視線早已被淚水模糊,可還是努力睜大雙眼,想要看清那已經消失的身影。
“雪瑩姐,彆傷心,澤宇哥肯定會回來的。”小夥伴們紛紛圍了過來,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和同情。
小虎子用他那胖乎乎的小手輕輕拉了拉徐雪瑩的衣角,小花則一臉心疼地看著她。
徐雪瑩緩緩地站起身來,她的眼神空洞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她用顫抖的手擦了擦眼淚,聲音沙啞卻堅定:“我知道,我會等他的。”
回到家中,徐雪瑩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一下子癱坐在床邊。她的手緊緊地握著秦澤宇送給她的手帕,仿佛那是她與秦澤宇之間唯一的聯係。
手帕上還殘留著秦澤宇的氣息,這讓她的思緒如潮水般洶湧。
她想起了與秦澤宇一起漫步在田間小路上的日子,想起了他那爽朗的笑聲,想起了他溫暖的懷抱。如今,這一切都仿佛成了遙遠的夢。
徐雪瑩的淚水再次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滴在手帕上,暈開一片片淚花。她的心如被萬箭穿過,痛得無法言喻。
“他在城裡會遇到危險嗎?他會記得我嗎?”徐雪瑩心裡不停地想著。
夜晚,徐雪瑩躺在床上,那床榻仿佛化作了一片波濤洶湧的海洋,將她的身軀肆意拋擲。
她的雙眼睜得大大的,如同夜空中閃爍卻找不到歸處的星辰。月光透過窗欞,輕柔地灑在她的臉上,卻未能給她帶來一絲安寧。
她的思緒猶如脫韁的野馬,瘋狂地奔騰在回憶的原野。秦澤宇的身影在她腦海中不斷浮現,那堅毅的麵龐、深沉的目光,還有分彆時那低沉而有力的“等我”,如同尖銳的針,一次次刺痛她的心。
“咯吱”一聲,窗戶被風吹開了,徐雪瑩起身去關窗戶,卻仿佛看到了秦澤宇的身影。
那一瞬間,她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一定是我太想他了。”徐雪瑩苦笑著搖搖頭。她的笑容裡,藏著無儘的苦澀與哀愁,仿佛秋天凋零的落葉,徒留淒涼。
接下來的日子裡,徐雪瑩總是不自覺地走到和秦澤宇一起走過的地方。
那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小徑,如今隻剩下她孤獨的腳步聲。她撫摸著路邊的垂柳,仿佛能感受到秦澤宇的溫度;她凝視著那片寧靜的湖泊,回憶著他們曾在此許下的誓言。
村裡的人都知道徐雪瑩的心事,大家都默默地關心著她。
“雪瑩啊,彆太難過,澤宇那小子肯定會回來的。”王奶奶拉著徐雪瑩的手說道。
王奶奶的目光中充滿了憐惜與疼愛,那雙手傳遞的溫暖,卻怎麼也暖不了徐雪瑩那顆冰冷的心。
徐雪瑩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謝謝王奶奶,我知道。”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李大叔在田間勞作時,看到徐雪瑩失神地走過,忍不住停下手中的鋤頭,長歎一口氣:“這孩子,真是苦了她了。”
張嬸在河邊洗衣服,瞧見徐雪瑩的身影,停下手中的棒槌,和身旁的人低語:“也不知道澤宇啥時候能回來,雪瑩天天這樣,真讓人揪心。”
孩子們在村口玩耍,看到徐雪瑩走來,都安靜了下來,懂事地圍在她身邊,用稚嫩的聲音說:“雪瑩姐姐,澤宇哥哥會回來陪你的。”
徐雪瑩的世界仿佛隻剩下了等待,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她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望向遠方,期待著那個熟悉的身影能突然出現。
她每天都會去村口張望,希望能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