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雨中緩步走回家的路上,我又一次想起了他的麵貌,這大概是我第四十二次渴求著他充浸在我的身心當中的時候了,整個人生好像還沒有一刻,像現在一樣感受到那麼強烈的孤獨。
就像是被庸醫拿氣泵來粗暴地做著心臟起搏,生死界限模糊著,甚至忘了自己究竟是怎樣一個狀態。
大概還能稍作延伸地想起一些周近的事情,但這和剛剛的追逐不儘全是無關的……
像是在害怕著曾經追求過的事物,或者哪種內心無法確信的東西實現一樣,就算意識到自己的精神是徹底失常了,也不會發生變化。
我好像看見過那一番景象,但不知道究竟是想要去留住,還是因為觸及傷痛更想要去摧毀,內心陷入了二元的矛盾不定。
如果說有期限時效的溫柔,和間歇性的感冒藥是類似的罪惡,那這種遲緩傷口發作但毫無治愈作用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
殺死他。
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
可是他並沒有做錯什麼,我也沒有遭受什麼直觀的苦痛,誰也沒有因為任何的接觸產生非分的差池,為什麼這種欲望就強烈得快要突破出腦際呢?
那殺死誰?
殺死誰殺死誰殺死誰殺死誰殺死誰殺死誰???
我想要抹殺的不過是致使這平淡日常出現分歧的存在,是破壞了我所圖求的簡單幸福的存在,是致使本無異色卻強迫暗示著讓一切失去興味的存在。
哪怕軟弱如我,也一定能通過這雙手抹殺的存在。
那到底是誰呢?
答案我明明是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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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清脆的粉碎聲過後,大腦在混沌中讓眼神儘力對焦在眼前這個人上。
儘管她在說什麼已經無法辨析,在這片蜂鳴的末尾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破裂了一樣。
然後才在恢複正常的五感中,感知到是這個惡趣味嚴重的女人,把又一顆自己搞不清用途的奇怪石頭在自己腦門上拍碎了。
“你知道我身上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