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裡握了握c的手,確認傳遞來的握力感知已經恢複了正常後,將扛著的強光照射器交給了c手中。
她轉身提起巨大背包扣在了身後,說道:“如果說先前的感受尚且不損及現有的認知的話,大概這一行後麵的路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了。安撫的話很抱歉我隻能回去之後再慢慢對你講了,這是我的過失。現在拿著這強光照射器,透著石板把一樓那些詭異的東西全都轟個乾淨吧。”
c多少鬆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打起精神來,悄悄回嘴道:“下次一定一定要提前處理……”
梅裡在樓道上,看著樓下被強光照射出來的慘然不成人形的事物向上衝來的樣子,無端也是感覺有點悲哀地苦笑了一下,然後把石板迅速擋在了照射器前麵。
在隔斷透析出來的光線前,飛馳而來的影子猛然就被衝擊得碎裂開來,在湮滅的事象前梅裡暗想著,如果我能在這玩意飛過來這麼短的時間內全部處理完的話,恐怕也不會變成這麼一個麻煩的情況了。
兩人保持著這個奇怪的姿態緩步下樓,到達樓梯底部時,幾乎是對著一樓的整個平層用強光轟擊了一遍過後,公寓一樓的幻視基本被消滅了個乾淨。
就連樓梯前的那個坑陷,也因為神秘的消除而恢複了原本無缺的樣子。
這種情形不禁讓c咂舌,她天天看的那些神神道道的東西居然是有用的。
但問題的根源完全發生了變化,已經沒有人在意南希去了哪裡。
在城市深處的這個公寓裡能產生這些事物,基本已經確定是南希本人跟邪神產生了牽涉,倘若跟沒有線索的外部情況來看,最後的問題就在於先前側室的暗門當中了。
“倘若要比喻的話,這兩天的情形你該怎麼描述在你的日誌裡頭?”
“……我不知道,起碼這一天還沒有完結。”
c跟梅裡對了對眼神,這種玩笑話在下一個糟糕時刻的分界來作填充,總是顯得很沒有品味。
儘管如此,若是不這樣,就無法提起從前那種沒心沒肺的勇氣,去做下一步的決斷。
就好像某一朵花的死亡,總是要到另一個花期去俯瞰一樣。
暗門在c猛烈的一道橫踢之下變形,從鏽跡橫延的門鎖處還看不出有什麼損壞的趨向。
梅裡在旁邊還是不禁汗顏,這家夥看著人挺嬌小弱氣的,怎麼體能表現出來確實這麼恐怖……
不過這種程度的性能摧毀已經差不多了,梅裡從口袋中掏出一粒暗紅的石子,向著暗門陷落的縫隙丟去,剛好停留在門正中的石子閃爍了一會兒就猛然爆炸開來,將暗門的鐵皮炸得四分五裂。
此後展露的情形,就是在這麼一個狹窄的空間裡,某個女人跪倒在角落中,明顯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的樣子。
實際上這麼描述還是有所欠缺,因為一般一眼看過去第一個會注意到的,反而是整個房間鋪得天花亂墜的詭異儀式陳設,以及壓迫感和存在感過於溢出的某支暗紅色燭火。
梅裡和c的閒聊停了下來,此後像是尚且來不及感慨視覺內接受的場景,就被狹窄空間中南希屍體前恰巧倒落熄滅的燭火,爆破掀起的一股氣息整個轟到了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