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二號公寓的葛瑞絲正準備上車,手機卻不適時的響了起來。低頭一看,是多莉絲打來的,啊,她怕不是以為今天我也留在奧利弗的公寓裡,想約出來一起吃午飯呢。抱著這種半開玩笑卻打不起勁的狀態她接起了手機,應答了起來。
而在電話的另一頭,多莉絲的手裡拿著兩個電話,想著這樣的事情能透露給她的話,想必再透露給一個看似守口如瓶的朋友應該也算不得過分。
在連接的電話的另一頭,梅裡在接收了葛瑞絲簡要地對現狀的總結過後,抬頭看了眼守在旁邊的c,表情算不得有多麼明朗。
“痛打落水狗,有興趣麼?”梅裡挑了挑眉頭,比出了一個上勾拳的動作。
c怔了一怔,事情發展得有到這麼快的程度麼?
“雖然不是經手於我們的委托,但跟神秘完全無關的現世案件往往就是戳透了一部分的症結便可直接結束。偶爾做做這樣的事情也不算是一點意思沒有。”
梅裡蹬開椅子,看著c好像還不明就裡的神情隨口說道:“槍械倒是不用準備,追捕個逃犯用用你的拳腳功夫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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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人群熙攘的酒館裡,中間的熒幕中沙沙地放著上世紀八十年代的老電影,似乎是講述一個傳統的牛仔決鬥故事,在一旁控製聲樂節奏的音響師漫不經心地看著側邊投光那稀疏的絲連感,嘴裡不禁念著類似於“真的指望這種時代精神還活在科技健全的年代”之類的牢騷。
實際情況是這個酒館的不遠處就是保險公司,剛剛憑著酒精都尚且無法打起精神的看客就能看到像臨時演出一樣從熒幕前被馬腳一踢而破屏而出的牛仔。
牛仔的身份是碼頭工巴尼特,雖然沒有自我介紹的必要,但這個意料之外的展開很明顯比狗屁不通的轉身拔槍對決要讓人興奮。畢竟從所謂第七藝術中具現出來的存在,跟血淋淋的真實中的情景戲劇怎麼比較輕重。
在他冒失地爬起而起跳,衝出看客的台位過後,在後麵顯出的是梅裡的身影。
她像是注意到了周遭突兀投射而來的目光,不過還是從容地說道:“沒有先生願意為我追逐下離我而去的錢包嗎?雖然好像看上去它好像還挺喜歡跟飛賊共舞的。”
耍小聰明的解釋。
酒過三巡抑或尚且清醒的人群裡,已經有尚且富有正義感的人開始轉頭開始了圍堵的行動,不過停下腳步的梅裡看著從酒吧各個通道衝出的混雜人影,隻是若有所思地說著:“這個時間的話,c應該也到了。”
所以在巴尼特逃不擇路地狂奔中扭出酒館大門,撞出小巷的正道時,前方的阻礙就隻有像是路過此地,隻像是來找人一般的女路人了。
控製速度的同時準備撞開她,大腦在分泌著某種物質,興奮感在離開酒館時就給出了逃出生天一般的解脫感,好像隻要這麼做就可以再甩開這些人一段時間一樣。
隻是這種預先的想象並沒有成為現實,那個女路人側過身出腳一絆,在猛阻過他的衝勁的同時橫過右手,將巴尼特一米八左右的身長猛然摁伏下去。預感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這樣的微妙變化總是會在回想中變得緩然卻又無比迅速,因為他始終想不到為什麼會有人越過警察先一步找到自己的時候,就已經奠定了這個結局了。
梅裡慢悠悠地越過人群走到已然製伏了巴尼特的c身前,看著巴尼特不解的神情,隻是有那麼些許的好笑,說道:“難怪說這幫警察是飯桶,讓你沒有第一時間從那個公寓裡被逮住居然還能鬨出這麼些笑話。”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認錯人了。”
後身被緊緊膝扣住的男子有些語無倫次,在出聲的同時c也加大了些壓迫的力道,梅裡訕訕道:“如果你覺得保險公司那幫吸血鬼能在保單受益人的麵孔上認錯的話,那儘管可以說這些蠢話。還有七分鐘警察就會到這裡,在此之前你可以儘管想辦法從這裡逃脫。”
說是這麼說,巴尼特咽下了一口唾液,整個軀乾核心被死死製住的情況下近乎是一點巧力也無法借助,隻能看著這兩個素昧平生的女子在眾目睽睽下用似笑非笑的眼神將自己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