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殺我?”
侏儒男子尖叫著想要擺脫梅裡的控製,卻發現全身能夠控製的法術回路都被她用不明的手段封死了,此時隻剩下肉體本身的窒息感的他,此刻隻能想當然地同傳聞一樣去構想,這個人想要對他做些什麼……
隱姓埋名躲藏進了現世的魔女,對於想要侵犯她領地的存在除去滅口以外還會有什麼?
被稱為紮克伯格的男子咯咯地鼓動著嗓子,這時間僅僅在梅裡的決斷裡過了短短五秒,她搖了搖頭,將那狂氣滿溢的笑容收斂了一些,冷聲道:“不會哦,我會讓你的存在形態毫無痕跡地消失的。”
魔女同侏儒男子很快在樓頂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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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傑麗靠在honeysuckle的櫃台上,抬頭看著天頂吊燈微微搖晃的幅度,過了一會兒才對在尚在店內挑選麵包的霍華德說:“你看這頂上,印象裡我就沒親眼見過那吊燈清理過幾次,要是積灰了落下來那倒是多倒人胃口。”
“喔,興許這倒是店內擺設情趣的一環吧。雖然有些冒昧,你指望顧客來考慮店家清理衛生的想法多少是有點錯位了。”
富有經驗的副編把他的真實想法不加掩飾地說了出來,“霍恩人呢?周六下午沒在斯諾克俱樂部看見他倒是真的夠記上俱樂部的日曆了。”
“前兩天他回了趟老家,對了,忘了問你要紙杯咖啡還是牛奶……”
安傑麗把頭低了下來,看了眼霍華德外套下的行頭後傻眼道:“你這不也是剛從橄欖球俱樂部什麼的地方出來麼,怎麼會知道他沒去?”
“消息又不會是自己沒第一手確認就會消失的東西,下午茶就免了。喲,有新客人來了,這不是偵探小姐的跟班嗎?”
honeysuckle的大門前赫然是c那令人熟悉的身影,霍華德確認了眼界裡不止c一個人,看著c身後側的唐娜打趣道:“還有跟班的跟班?”
安傑麗像是挺高興的樣子,連忙從櫃台前走了出來,一邊迎接了一下新來的小客人,完全沒在乎c回嗆霍華德的那句“如果是能讓你在夢裡醒過來的時候就四分五裂的跟班呢”,這倒不是什麼常見的假設。
霍華德攤了攤手道:“神秘學小姐是不是把她的腦子交給你去煲湯一起喝了幾個晚上?我記得前幾次遇見你的時候,你那美麗的精神狀態是要比現在這樣看上去知性點。”
c無視過霍華德的新一輪俏皮話,對安傑麗說道:“她有一點點的應激創傷反應,我不是很擅長照顧小孩,先把她放在你這吧。梅裡不在事務所裡,我現在要去找她。”
安傑麗也很驚愕於c的話語,應激創傷反應?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在經曆些什麼?
再看向唐娜的時候,才感覺到這個孩子身上確實充斥著一股異常者的氣息,雖然沒有人清楚到底是什麼讓她放棄了再向c追問有關梅裡的問題。
就這樣,唐娜待在了honeysuckle麵包店裡。
c在離開店內的時候的表情多少有些扭結,霍華德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不禁開始想象起來,什麼時候《城市早報》要是對這兩個奇怪人士做了些毫無必要的大篇幅專訪的話——大概率還是他那個傻子朋友發起的——那會變成什麼樣的後果?
他乾笑了兩聲不小心嗆到了長咳了一通,但這會兒安傑麗已經沒有再像之前那樣那麼關注他了。
說著是要去找梅裡,c實際上隻是回到了事務所。
進門前她看著rry’sgarden的招牌,歎了口氣,走到了儲物間的門前打開了大門。
本來應該違背常識般地從這裡蔓延開一片紫色的花海,但這次她隻能看到覆滿灰塵的打掃工具停留在櫃子的角落裡。
如果先前在這可悲的狹窄空間裡放下一片花海是個笑話的話,現在的這些打掃工具更像是嘲諷著她隻不過是個局外人一樣。
哪怕是她跟梅裡這樣的關係,梅裡也沒有過多對c說過關於她魔法師的那一側世界的故事,儘管她從未主動追問過。就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古怪默契中,很多事情都半掩藏地行進到了今天,到了這個地步倒也不是瞞不住或是什麼,c隻是感覺距離這第一次遇上麻煩的速度沒想到那麼快。
那麼現在她應該在哪裡?c閉上了眼睛,心中默念著梅裡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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