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才多少有點想要嗤笑的意思。
庸人自擾,什麼角色都敢對那種人形災難出手,雖然借狩獵魔女的名義來到表界,但尋死的心自己還不至於有。
“不管怎麼說,你應該還沒有博愛到連這種生活中隨處可見的意外都要乾涉吧?”
發問沒有直接確切的回答,隻有屋內細細碎碎的咀嚼聲斷續的聲音,待到疑問結束後,那如同巨獸咀嚼般的噪音才戛然而止。
這種不和諧的寂靜讓女人下意識將魔彈上膛。
沒有明確的動靜,但咀嚼聲並沒有同想象中那樣重新發作起來。
這算是什麼,自己嚇自己麼?
女人的手並沒有從步槍的扳機上鬆開,沉重的狙擊步槍隻靠單手都能夠輕易地舉起,重新對準在那個啃食著少女屍體的巨物上。
巨物的身後就是倉庫正門的位置,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跟下午那時一樣,不惜打穿他也要直接擊穿身後的目標。
不是在,第四區嗎?怎麼會在這裡……
隻是手指扣緊在扳機上發動時,耳際即刻便被充斥整個腦海的尖笑聲徹底衝潰了,精神在短暫的空白後加深了對射擊這個行為的堅定。
撞針擊發,轟鳴的槍火尖嘯聲後,那個巨大的腐敗巨人的頭部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孔洞,瞬間爆發而撕裂開的魔彈,在擊中巨人後將整個倉庫門幾乎爆破著炸裂了開來。
尖笑聲並沒有停止,瞬間迸發的壓力從上方猛然逼近,從天頂窗上梅裡如同鬼魅般的身影轟然降落而壓製在女人的身上,手中迫發出的紫色法術氣息隻是並作手刀的動作。
轟然在扼頸的同時,僅是讓她周身環繞的氣息稍稍接觸那柄剛要抬起的82A1,槍械就如同物質自行崩潰般分解成了一地的碎部件。
那種急劇生出的恐懼感作不了假,最擔憂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梅裡將金發女人的貝雷帽摘了下來戴在自己頭上,輕佻地笑著:“該說你是怪胎中的怪胎也不為過,淨做這種多餘的事情,沒了這把槍,難道你便不能發射魔彈了麼?”
身後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腐敗巨獸,已經開始挪動巨大的身體,帶著身上的那個巨大的血肉絲連的孔洞開始向梅裡的方向進發了。
“挨了這麼大一槍能留下這種傷口,說明就是個靠子彈都能打死的臃腫血肉之軀罷了,這種程度你應該應付得了吧?c。”
梅裡的笑容並沒有因為金發女人的身形原地消解而消失。
反而是從倉庫牆麵橫走猛衝而來的c緊接而至。回旋而至的一記爆踢!碾壓的肉體接觸,在這一腳衝擊到巨人頭部的孔洞時,產生的重壓徹底摧毀了那個巨人的頭部組織,讓整個空洞徹底彌合了上去。
落地後的c轉過頭看了看梅裡,沒有回話,隻是想起了當時麵對著仿歌利亞像時的那種窒息感,來到今天後反而蕩然無存。
有時人的信心就是建立在這種簡單的力量之上,當重力都已經阻攔不了你的時候,為什麼會覺得站立於地麵上的生物會對你有所威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