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瘙癢(1 / 2)

踏上未化的新雪的時候,總是在心底有一種癢癢的感覺。

這種騷動感究竟來源於何處,自己也解釋不了。該說是自己原先生活的地方從來都沒有這種天候,還是這令人不爽的間歇的冰冷感,總是想讓人用一種直截了當的方式把這寒冷的來源都轟上天?

想要調節這種身體感官的冷熱感已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但臨到門前的男子並沒有這樣的想法。

不如說,大部分來到現世的法師們,基本都選擇去擁抱了這種屬於常人的感觸。

新鮮感?還是那種初次體驗的異樣味道?這一切都讓鎖在裡界日日夜夜承受著不變的生活的他們感到身體舒展,畢竟就連視界裡不需要過多燈光就能呈現的明亮事物,都是那麼稀罕。

他們小隊的上屬隊長已經失去音信大概十天了。

在新年鐘聲敲響過後,哪怕是對於循環法術的持有者常規的生活調性有所理解,這也已經超過了預想了。

隻能指望他什麼時候再次出現,隻能指望他是否是去做了什麼需要就此隱去身份的事情。

你乾著一個項目,但你的上司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無論是接下來的方向或是如何完成任務甚至提交,都無人響應。這種頭疼的感覺會像宿醉般長久纏在身上無法消解。

這種狗屎般的扯淡事並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天天遇見,單純是認為那個家夥不可能到現在還停留在上個據點,所以才沒有人樂意去找他……畢竟早先就發生過隊長在據點內留下惡作劇的紙條拿他們取樂的事情,有這種情況也理所當然。

但最愚蠢的路徑怎麼都應該比沒有路徑要好吧?最起碼還有一個參照物。

提前抱著被隊長嘲笑一通的覺悟,男人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麵。雖然已經感知不到門內人存留的氣息,但無論如何,能夠找到一些線索也是好的。

鎖舌的機關旋動,打開門後,赫然是早已被沉寂後的劇烈燒焦後的痕跡。

男子咽了咽口水,這算是怎麼回事?

牆上被法術信標打入後撕裂和爆炸的狼狽痕跡,以及旁邊早已被震成一堆碎片的破爛電視機和棉花都翻出來的沙發,這種雜亂的景象實在無法再深刻了。他皺著眉頭看向了沙發上,仿佛還能夠看到原先是誰曾坐在這個位置上,招呼著用一係列動作導致這一切的發生一樣。

攻擊的來源應當是由內向外,但反而是從門外的方向射入的法術信標,把隊長的使魔釘在了牆上後殺死。

複雜的判斷,哪怕有所條理也改變不了隊長不在這裡的事實。

男子撇過了頭去,這才在遠處牆角的地毯上感覺到了異常。

一節指骨,從地毯上刺破著伸了出來。

雖說是法師,但也不是什麼怪異的情形都有心理準備。他抬起手來對著地麵上小小地畫了一個圈後,直接在口中飛速地念動了什麼後,直然擊穿了這一整塊的地板層。

轟然的坍塌之後,顯露的自然是在下一層的地下室的景象。

那種乾燥的血腥味雖然早已失去原有的猛烈,但在重見天日過後,自然在法師較常人敏銳數十倍的感官中有所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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