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義不明的傳達內容,雖然能夠完美貼合眼下他們所遇到的困境,一旦除靈師這個名頭介入進去,總感覺像是精神病人的玩笑一樣。
感慨的時間並不長,緊接著接著電話的輔警被身旁的身影反手扇到了五米外的牆上,在那個隊長一臉驚恐地看著先前被自己關進小黑屋裡的那個家夥,此刻以如此精神矍鑠的姿態站在身前拿著電話,很快就要原地昏了過去。
男子接過了電話,像是為電話那頭的人補充了一句,回頭看著那個剛剛爬起來的輔警說著:“這種無趣的角色扮演還是免了。她說的沒錯,疏散周圍的人,或者你們和他們一起死。”
輔警聽到了來自這個非人般的男子的保證後,飛快地走上前扇醒了地上暈過去的隊長,幾乎是連走帶拖般地逃竄了出這個屋子。看到了這一切的男子這才滿意地偏回了頭來,看著辦公桌上電腦裡自己剛被錄入的畫像,說道:“你應該要感謝我給你一個無趣日常中尋找刺激的機會。”
“你的意思是這樣便值得讓我把你當玩具一般,收斂著手段慢慢殺掉?”
梅裡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顯得有點神經質了起來,雖然見過的諸如此類的人也太多了,但真的嘗試溝通起來,恐怕自己心底裡除了即刻讓他物理消失以外也沒有彆的選擇。
“不行嗎?”布雷德玩味地說著,“雖然可以說,你就算拒絕我也會逼著你同意,畢竟你還得假惺惺地裝作尊重這些人的生命,但那樣多少有些欠缺風度了。倘若立場對調,我是一定會慢慢享受這種來之不易的敵人。”
“來之不易?就憑你?”
“我選擇了這種路也是因為你啊,畢竟近戰才是最能真實地感受死亡快感的手段,我一直都相信,你其實跟我一樣,都看不起那些遠隔著數十數百步就草草把人殺死的法師。”
布雷德說著,顯得十分陶醉地用手上密密麻麻展露的鋒刺按在了桌麵上,“所以放棄那些無用的應用法術,用你那日的切割手段跟我認真地拚個你死我活吧。”
話語是那樣真摯而迫切,倘若他說的是什麼其他略顯可愛點的話題,興許梅裡真的就能為他所感動似的。
對於這種惡趣味拉滿的詭異家夥,梅裡已經不想再多說一句話了,開口道:“明天傍晚能見度最低的時候,第四區的貿德大廈。”
“這就對了,我期待著你的死,能夠讓明天的夜晚都為之矚目。”
電話在梅裡拋下地址過後便早已掛斷,布雷德卻像是癮君子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輕哼著曲子勾畫出某種線條。
雖然那音調極其破碎,就如同他的嗓子也一並化作刀刃般切割開了延後一樣,但多少能夠看出他的愉快所在。意義並非是那種欲蓋彌彰的認同感,畢竟他也隻是想讓那日未能把他一並殺死的魔女知道,留下自己是個多麼嚴重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