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露恩眼中不禁浮現出那兩位夫婦抱著兩個孩子的情形,雖然那在自己的生命維度裡也隻是簡短的一段時間,但嘴角也不免也因此而勾了起來。
那確實是簡短而溫馨無間的時光,以至於在一切都已無法挽回的現今裡,仍能感受到那段時間所帶來的愜意餘溫。
一直揣測來揣測去我的想法究竟有什麼意義呢?既而不去介入已經是最大的退讓,非要分立場的話,我是怎麼想的誰還會不知道呢?
-
眼中白花花的,有著陰影在那片白芒中穿透著前行,雖然感覺到溫暖的感觸,但也同樣在感受苦楚。
這種感觸像是大病初愈,又像是正處於那一切痛苦頂峰的短暫麻木中,隻是在這一切之中,她仿佛能夠看到具現化的時間一樣。
有形的時間就那樣化作長河,把這片白芒連同背反的陰影一通絞碎般吞噬了進去。
“我是……”
隨著一道自主的意識,這渾濁混亂的時間如同長出了突觸般四處逸散著,瞬間進行著極度膨脹和收縮的過程,直到最後才讓這一切像斷電的電視一般徹底覆滅了過去。
c這個名字,也太怪了吧?
記憶絕不會是這麼模糊不清的東西組成,如果要伸手就能觸碰到邊界的話,摸到的會是什麼確切的東西?
也許像牆壁一樣堅硬,也許因為沒有形體而虛若無物。但最後握在手裡的,卻是帶著體溫的溫暖。
麵容隨著目障的溶解而愈發清晰了起來,像是梅裡擋在了那一切再靠近一些就能觸及的東西前,對著自己微笑著流出熱淚。
是這樣嗎?
c睜開了眼睛,神誌似乎已恢複了完全,看著把自己枕在膝上的梅裡說著:“好像一直都是這樣啊。”
“是嗎?你不會又夢到了奇怪的東西吧?”
梅裡仍舊笑麵盈盈,抓住了她的手把整個人拉了起來,說道:“恢複好了就準備乾活吧,新的單子來了,姑且得準備下開年的第一個案件了。”
“昂……”
雖然腦袋不再像數日前神遊時那麼模糊,c還
是在站直了後扶了扶自己的腦袋和肩頭,無甚感情地說道:“啊,有時候我以為你那可悲的同理心跟著智商一起壞死脫落了,竟然能把人這樣當作機器來使。”
梅裡吐了吐舌頭,笑道:“康複訓練什麼的事到如今倒也沒有必要了,讓腦子轉起來,你會發現重新跟社會接軌是很容易的事情。”
c撇了撇嘴,將整個掛在胸前的運動服披在了身上說道:“你這話說的像是我才是那個無業遊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