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番外 我的(2 / 2)

船還沒開出碼頭多遠,w便給我打了個電話,清晰地重複了曾經那麼彆扭的要纏上我的宣言。

既不知這句話的效力,又不知道這樣的聲明有何意義。我乾笑著在手機裡回複著:“好啊,那我儘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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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把這段感情當作了一個笑話,畢竟從w的角度來看我這個人更像個笑話。

一切的聯係實質上從那艘船開走後便已結束,留在往後的歲月裡頭應答著她的我更像具空殼,所以那種關係逐漸還是會在某一天斷開。

我便不認為那些童話般的誓言能夠約束到誰,即便是有權利享受到其中結果的人,也隻會在日漸拉鋸的索取中感到厭煩。

為了避免這種厭煩出現,我習慣先一步淡出身影。

畢竟屬於她的童年和青年早已終結,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就不要再說世上有誰會離不開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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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會發夢,隻是在那之中與w有關的少之又少。

罕見的較為鮮明的記憶,無非就是在互相索取情感的時候她那笨拙的動作,以及令人後怕的重力感。畢竟不早日脫離,誰知道往後會發生什麼呢?

但有些事即便不用夢境來提取記憶,都足以回想起來。

比方說異鄉的星夜,為著寒冷和微熱而循環往複忍耐的每一天。一切的幻象好像都在逼迫我去承認,在生命的那些時刻身旁有那麼個人挺好的。

“你說的出口嗎?”

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我愛你。我想你。我需要你。”

空話說一萬遍也不必花費什麼力氣,倘若要鑽牛角尖去問我愛她什麼、想她什麼、需要她什麼,我是決計不可能回答的出來的。

但好像就是這麼一個敷衍的答案也足以讓她安心,不知是w的頭腦構造異於常人還是如何,喜歡對我說著一些沒有頭緒的話,前言不接後語的情況多之又多。

不知是否正是這異樣的電波催使著心的距離逐漸遠離,出於可恥的保全自身的想法,我就這麼換了號碼,把w作為一個可有可無的過去封印在了記憶裡的那艘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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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情感過於充沛的人們也不會想起幻聽時呼喚的人是誰。

畢竟比起現實還要充裕的童話少之又少,但我總能在那些無端遠望的時候轉過頭來,雖然並不能如願,但w總是會出現在某個地方,就那樣安靜地凝視著我。

比起真實的相遇,有些人就是要卑賤到,要體會到這種若有若無的感觸才能感覺到幸福麼?

答案的選擇從來不在我身上,但我還是擅自做出了那個決定,直到多年後又在另一處異國與w相遇的時候,那種一瞬即逝的感覺才重新點燃過一次。

畢竟都不是小孩子了吧,隻是擦身而過,然後在記憶裡再重複那句令人安心的“我在”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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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那麼快乾什麼,差點認不出你了……”

是啊,已過去了太久的時間。其間足夠磨損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我…”

w捂住了我的嘴,儘力不讓那句丟人的話在空氣中成型,如果曾有過這種久彆重逢的奢望,又怎麼可能會這麼單純地出現於今天。

“夠了,我說了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2024.12.700:54(+5h)悉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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