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激靈之下急止住剛要跑起來的腳步,法師三人組愣頭愣腦地轉回了半邊的頭問道:“有何吩咐?”
梅裡張手,將先前作為媒介追蹤的那個馬塞勒斯雕刻的小型半身像丟了過去,在三人接穩後說道:“這是現在這棟建築有所關聯的魔力附著物,不過這片地方的魔力感知的阻斷效果實在過於強烈,你們幫我找一找有關的痕跡。”
其中一個瘦小的法師捏著下巴盯著半身像看了一陣,剛想要說些什麼,便把要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挽起袖子來同其他幾人一起鑽研起了這個半身像來。
在這個環節幫不了任何忙的c隻能叉著腰在一旁乾看著,雖然感覺這麼原始的找法估計搜尋到後麵得把這地方的地皮都掀起來,不過又能怎麼辦呢?隨她去吧。
時間隨著大規模的翻箱倒櫃過程中做的無用功而流逝著,雖然當著三個外人的麵聊些詳細的原因也沒有必要,為了緩解無能為力的c的心情,梅裡隻能拋出些話頭,聊起了這個建築內魔力來源的相關的事來。
“c,你覺得我們對馬塞勒斯相關的事這麼上心是出於什麼?”
c聽到梅裡的問題,莫名其妙地說:“拋開危害公眾安全以外,最主觀的說法那就是我已經當麵撞上了。比起在奧利弗的那個案件裡所持的立場,我想不到有比切身安危更需要考慮的東西了。”
梅裡頓了一頓,像是壓根就沒考慮到這點般慢了半拍,尷尬地笑道:“可能我跟你關注的點不太一樣,關鍵還是在於敵意的問題。”
敵意?
無視著三個協助尋找的法師的旁聽,梅裡自顧自地說著:“假設議院能毫無限製地任人在現世進行破壞,一切目的隻為了引出那個目標的話,相對應的措施又在哪裡?”
“你覺得那種程度的混亂,給出的敵意算輕的?”
c聽到這句話似乎讓口水嗆到了一樣,偏過頭不住咳嗽了起來。
梅裡看著她的反應,也隻是給出了一個曖昧的笑意,心想著這才哪到哪呢。
“不,程度還是太輕了,屬於稍微有點法術應用水平的法師都能夠解決的狀況。但是對於現世的常人來說,毀滅性卻是恰到好處的夾雜於惡作劇與屠殺之中,比起有目的性的攻擊更像是示威。”
c的頭腦裡頭咯噔了一聲,按照邏輯來說倒也是,雖然她腦海裡仍然揮之不去於那個橙紅色的巨人襲擊著自己的一幕,但對於梅裡這種非常規的人來說,她的解決方案是什麼?
如同鬼魅般按著已經失去作為人的意識的阿爾伯特的頭顱,直截了當地按在了仿歌利亞像破損的心臟部位,連同頭骨一起按碎了在那個位置。
雖然c並非法師,但在那個令人感到恐怖的動作之後,如同魔法般產生的氣機卻是讓她感到印象深刻,如同鎖與匙對上之後展露了門後的財寶一樣,順理成章地產生了什麼變化一樣。
說到這兒,梅裡突然便閉口不談了,在c注意到那三個法師已經聽得入神看向這裡的時候,梅裡從一塊地板縫底下找出了一枚銀色的紀念幣,仔細地拿到了自己的跟前。
紀念幣上赫然是議院的某位早期元老的頭像,似乎是為了歌頌他創建了維穩整個法師世界平衡的律法重要部分。
隻是紀念幣上沾著的乾涸的血跡之上,如同風沙般難以輕易拭去的氣息,此刻便毫無遮攔地狂放生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