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佩洛斯勳爵(1 / 2)

對於在日常中產生過剩慣性的人們,想要用最大的限度去喚醒他們,就是在他們臥榻的底下放一把火。雖然這種行為聽上去非常不人道,但就是有人會為著推進某種事態而不遺餘力地這麼努力著。

比方說目前用著查理斯外表的無形之魔女I,現在與舞池上的舞伴輕吻著臉側告彆,從容地輕踏了兩步從舞池上跳了下來。

在下來的過程中,他輕快地從一邊的香檳塔中順走了當中的一杯,不過挑選的位置意外刁鑽,讓人極度懷疑在挪走了這一空缺後仍不倒塌是否合乎物理原則。

他就這樣拿著這杯香檳,非常自來熟地坐到了某個留著彆扭的八字胡的家夥旁邊,挑眉弄眼地說道:“你這眉頭緊鎖的,是喝壞肚子了?還是為交代給佐爾格的事務感到頭疼?”

I所搭話的男人赫然是五十來歲的穩重模樣,隻是似乎因為保養較好,麵上歲月的痕跡尚且還隻能用硬朗來形容。說是如此,但已經半白半黑的發色實在難以揣摩他究竟是要往著年輕還是老化發展。

隻是這種程度的挑釁對於他來說也就是那麼回事。

男人搖了搖手底的高腳杯,裡頭不清不楚地兌著不清不楚的白蘭地,望著酒杯上的倒影從容地回應著:“比起你每次侵犯他人肖像權的同時給他們出醜的心理要健全一點。與其為一個不值一提的通緝犯造勢,你不如為佐爾格乞求下冥福吧。”

I皮笑肉不笑地望了眼旁邊的鏡子,查理斯常年沒有表情的麵容突然大咧咧地笑起來似乎真的有些惡心,於是他立刻收回了表情,說道:“不覺得佐爾格跟他的手下們做得太過了一些麼?佩洛斯勳爵。”

男人聽著I把自己的名字置於那個許久未曾再提起的稱號前,不免轉過了頭來凝視著他那即便沒有表情也看著反胃的麵龐,說道:“一個稱呼,連塊地也換不到,倒是不如不要。”

佩洛斯說完後提起酒杯細飲了一口,看著前方淡漠道。

“等同的,佐爾格和紮克伯格那群危險分子紮堆,也隻是不斷摸索著那個魔女和議院對秩序擾亂的底線。既然那些破天荒的事情都已做了,但沒能取得成果,你覺得我會有什麼有價值的評價嗎?”

I在佩洛斯看不到的那一側臉不免嘴角抽搐了一下,雖然看上去說著長篇大論,但實際上什麼信息量也沒有,跟這種家夥交談果然還是得吊著那股惡心勁頭。

I用著查理斯的麵容非常艱難地擠出了一個得體的微笑,說道:“所以按照你的理論,你就能從這些失敗的行為裡徹底撇清關係麼?”

佩洛斯像是有些愕然地轉頭正視了一眼I,坦然道:“隻是給予造物生命,而非支配他們的用法,就連這樣的環節也能夠稱之為罪惡麼?”

I不免得半張著口啞口無言著,似乎是因為驚訝於這個回答的無恥程度。畢竟就在剛剛這個男人還在唾棄著佐爾格等人的做事水平,轉頭竟然就把自己摘了個乾淨,應該佩服這個家夥的厚顏無恥還是內心的強大才好呢?

見I給不出什麼具體的反駁,佩洛斯才接著說道:“可不要誤會什麼,我對那個流竄的魔女沒有任何興趣,隻是對於馬塞勒斯的造物的結果放心不下而已。現代還配得上稱作藝術家的也隻有這個老頭了,他就這樣讓馬塞勒斯跟這種不三不四的風言風語扯上關係,確實應該以死謝罪。”

說到讓馬塞勒斯與風言風語,恐怕意指得最明顯的便是藝術會展倒塌事件了。

直到現在現世都尚未得知,究竟是什麼導致了會場倒塌前人們用利刃互相攻擊致死。有人杜撰了馬塞勒斯的雕像具有一種奇妙的魔力,能夠使人失去心智、攻擊性暴漲,正好場地裡不乏中世紀武器展示,所以才有了利器致死的諸多例子。

雖然聽上去足夠扯淡,但現在坊間似乎在常規的邏輯無法奏效的時候,更願意選擇偏信這種奇幻的說法。比起作為一些閒人的談資,恐怕佩洛斯說這番話的態度裡更像是願意什麼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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